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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上门倒是不怕,就怕万一自己尺度没拿捏好,让两边人难做。她不介意什么人情什么面子,可是对于章家和季家而言,可就不一般了。
章师长被哽住,他和季行止的父亲都是几十年的老战友好兄弟,当然不可能因为儿女这点事情撕破脸断了关系。但如果真要因为这桩婚事闹得不好看,日后肯定也是有隔阂的。哪家父亲不觉得自己子女就是最好的?在商言商好聚好散没问题,但闹得不好看,问题就大了去。
章年在这时候则是冲着章漾偷偷竖起了大拇指,都在部队里,虽说章年不归自己老爹管,但也知道这年头敢在他爹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威胁”的人,章漾真是头一个。
他佩服。
章漾不着急,她上楼回到房间之前,已经得了章师长的承诺,后者说会考虑一晚上。
其实,哪里需要一个晚上时间。就冲着这些年章师长对章漾的亏欠,还没等章年从厨房洗碗出来,章师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面子哪里有女儿重要?
他明天就豁了老脸,去一趟老季家。
说他背信弃义也好,说他女儿奴也罢,他在父亲的位置上缺席了这么多年,这回怎么的也要让章漾如愿。
晚上,在章漾睡觉前,章年敲了敲她房间的门。
章年是洗碗后想起来自己在离开之前被章漾拜托的一件事。
走到房间,章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随后他在章漾的桌上看见了一块乳白色的香薰蜡烛,这还挺新奇。
一周时间,章漾已经将这从前没什么人烟气息的卧房收拾成了她自己喜欢的模样。
“上周你给我的那件外套,我刚给后勤部的人打电话问过了,暂时还没有人认领。”章年说,他按了按太阳穴,如此一来,他想要找到当初帮助章漾的那个没有留下姓名的军人,就有些难了。“你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章年问。
章漾想到那天季行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情景,想了想,思索后开口:“年轻,还挺好看?”
章年:“……”
但当他仔细一琢磨章漾这话,又陷入了沉思。军区里的士兵成千上万,但这么年轻又做到了少校位置的,可不多,他就认识有这么一号人。
章年脑袋里这一瞬间出现了季行止的身影,顿时甩了甩头,想要将这可笑又可怕的结论扔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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