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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不懂,就是不一样!”
钱绮月低声哼哼,她其实很早就认识宋棠宁了,她五岁生辰的时候偷溜出府,遇到当时去探望外祖父的宋棠宁,她们还一起爬过荣太傅家里的柿子树,结果挂在枝头下不来。
等着被荣太傅他们让人从树上摘下来时,二人挨了一顿手板,宋棠宁就哭唧唧的忽悠着她离家出走,二人背着装着糖糕的小包袱还没走出太傅府,就抓了回去又挨了几板子,从此有了“过命”的交情。
那时候钱宝坤还不是户部尚书,荣太傅却已是朝中泰斗,宋棠宁是荣、宋两家的掌上明珠,钱绮月却因为臀骨不好走路有些跛脚,被京中那些小孩儿欺负。
是比她还小的宋棠宁挡在她面前,鼓着一张包子脸,张牙舞爪地呵斥退了那些人,还跟她说“绮月姊姊不怕,小海棠保护你”。
后来老宅那边寻了个名医替她治腿,钱绮月出京去了岭南,她满心欢喜的想着等她回京后给宋棠宁一个惊喜,可谁知四年后她养好了腿再回京时,宋棠宁的父母已经意外没了,就连荣太傅也缠绵病榻随时都会故去。
她满是担忧地找到宋棠宁,本是想要安慰幼时的伙伴,可怎知四年前还护着她叫她姊姊的女孩儿对着她时全是陌生,竟像是完全认不得她了。
再之后,荣太傅走了,宋棠宁跟陆家定了亲事,她满心满眼就只有她的陆哥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陆执年对她有多敷衍,陆家对她有多冷淡,偏她却仿若迷了心智,不管旁人怎么说她,也不管外头那些人怎么鄙夷她自贬身份攀附陆家,她都一心一意跟在陆执年身后,那副卑微至极百般讨好的姿态,让钱绮月怒其不争。
刚开始她还会帮着宋棠宁反驳几句,甚至与说她坏话的那些小女娘撕扯,可是后来见宋棠宁越陷越深,不仅逐渐不再参加京中女娘聚会,将自己困在陆家“新妇”的位置上越来越一板一眼,甚至好像除了陆执年和陆家,眼里心里再容不下旁人半分。
曾还试图与她交好的钱绮月也逐渐失望,直到今日……
钱绮月想起宋棠宁对宋家和陆执年的那模样,眼里就盛满了笑:“反正我喜欢现在的她。”
跟小时候一样。
“阿娘,你说宋棠宁现在跟宋家闹翻,又想跟陆家退婚,满京城的人肯定都瞧她热闹想着落井下石,我这个时候要是雪中送炭,对她百般体贴关心给她温暖,她会不会对我刻骨铭心,矢志不渝……”
啪——
钱夫人哭笑不得拍了她脑门一下:“叫你读书你不好好读。”
什么刻骨铭心矢志不渝的,都用的什么破词儿。
“我可警告你,别想着去掺和陆家的事,要不然你爹回头要是罚你我可不帮你。”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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