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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这位小公主的随奴,将是他们毕生的荣幸。
昆仑奴们都在赌,赌笼子里哪只伴兽能活到最后,赌他们中的谁能成为最后和笼中幸存伴兽一战的那个。
铁笼前高大威猛的人群中,一道瘦弱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谁?”一个昆仑奴操着不太流利的长安话,低头看人。
班哥仰头笑道:“我是今日供哥哥们起兴的猴人。”
昆仑奴们听见有人自称猴人,纷纷转过眼珠子去瞧。
不过是个身量未足的小孩,眼睛弯弯笑,没有半分硬朗,文文弱弱,一张脸倒是生得漂亮。
这哪里是个猴人,分明是只羊入虎口的兔子。
“走走走,一边去。”先前说话的昆仑奴推搡班哥。
一掌竟未推开。
昆仑奴讶异,下意识加重力道又是一推,手刚碰到,班哥哎哟一声踉跄往后退,昆仑满意收回拳头,确信刚才第一掌没能推开只是疏忽大意而已。
“今日的酒醇香美味,哥哥们可尝过了?”班哥揉揉胸口,笑容未减。
昆仑奴们见他被人冷落推搡也不恼,仰着唇红齿白的脸,稚气中带几分真诚,笑得实在好看,遂有人回道:“什么酒?”
班哥指了地上竹筐中盖着的几坛酒:“西市腔,长安最香的酒。”
身量最高的一个昆仑奴道:“西市腔,我喝过,没劲,不够烈!”
班哥道:“可长公主这里的西市腔,与别处的不同,不怕哥哥嫌没劲,只怕哥哥嫌太烈嘞。”
那昆仑奴指着他大笑:“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有多烈。”
班哥让开道路,眼帘半阖,乌眸含着幽幽的笑意:“哥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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