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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看着那些巨细无遗的生活用品:“这会不会有点多。”
“不多,就怕少爷需要的东西到时候没有,那几天少爷是不能见人的。”俩人十分认真地核对着清单。
“那……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兰姨又想起了什么,“哦,等少爷回来了,你问问他需不需要放一点你的东西,亲近的人的信息素能安抚他,但是……还是先问问吧。”兰姨显然是想起了那次她自作主张让沈岱给瞿末予做饭而被斥责。
沈岱也想起来了:“好的。”换做以前他肯定不会问,但最近他和瞿末予的关系持续升温,他稍微有些底气了。
沈岱洗漱完了,还是帮着他们收拾了一会儿,俩人频繁出入主卧找东西,他既不能看书也不能睡觉。
这时,瞿末予也回来了,他给兰姨交代了几样东西,看来易感期的迫近让他也有些紧张。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起初几人都没什么反应,在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后,沈岱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显示未知的号码,可他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是系统默认的,他从来没设置过这个陌生的铃声。
瞿末予慢慢地扭头看向沈岱,神色怔然,目光也变得有些迷惑。
沈岱接了电话,那边却在沉默几秒后挂断了。沈岱满腹狐疑,可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它又响了起来,还是未知号码,还是那个铃声。
沈岱再次接通电话,那头再次挂断。沈岱恼了,将那号码拉入了黑名单,然而,很快地,手机再次响起,还是未知号码。
瞿末予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他竟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恒叔首先发现他的异状:“少爷,你怎么了?”
手机响个不停,挂断拉黑都没有用,沈岱正因这诡异的骚扰而恼火,闻声也看向瞿末予。
瞿末予低着头,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上青筋根根凸起,面部肌肉颤动着,好像在隐忍什么。
几乎是下一瞬,黑檀木的信息素失控般爆发了,在沈岱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交感神经和激素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同一时间,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和陶瓷应声而碎!锋利的碎片四溅,屋内一片狼藉,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爆炸。
从未体会过的强大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般袭来,像有一只手扼住了沈岱的咽喉,将他摔进酷寒的地狱,他无法动弹,难以呼吸,他瞪大眼睛看着瞿末予,恐惧如藤蔓在心中疯长。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真切地承受过真正的信息素压制,要如何形容此时的冰冷、痛苦、害怕和绝望,他恨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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