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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他最终没有迷失在需要依靠他人来证明自我价值的幻境里,但沈秦却一辈子没走出来。
或许让尤兴海失去腺体,失去标记任何一个人的能力,对于沈秦来说才算破除了折磨他一生的执念。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瞿末予已经在沈岱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他赖着不走了。
瞿末予着实是很忙的,有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经常还要出去应酬,而沈岱也经常加班,再加上要照顾丘丘,俩人确实在日常生活中缺少相处的时间,唯有住在一起,才能在工作社交之余最大程度的见面。
所以瞿末予软磨硬泡,讲道理带耍赖的搬了过来,他来了,为了照顾他,兰姨也搬了过来,本来这个大平层还有些空旷,这下热闹了起来。
和律师通完电话,沈岱沉默了好久,瞿末予就在一旁陪着他。
“听起来律师还是很有信心的。”沈岱不太确定地问向瞿末予,“对吧?”
瞿末予点头:“放心,我请的最好的律师,沈秦这份精神鉴定是在很早之前就有的,这个证据非常有利,律师说他有八成的把握,不会让沈秦坐牢。”
沈岱喟叹一声:“我从小看着他和尤兴海拉扯,看着他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我一度怀疑标记到底有什么意义,值得他这么歇斯底里。”
“我明白,他给了你一个很差的范例。”
“我周围并没有太多好的范例。”沈岱看着瞿末予,“比如你的父母,你的母亲因为第一个孩子的事,一直不能原谅你的父亲,可她又因为标记离不开他。”
“是啊,我小的时候,也怨她为什么不陪我、不管我,后来我长大了,还遇到了你,更能明白她的为难。”
“所以我始终认为,标记不是最终答案。”
瞿末予搂住沈岱的肩膀:“你说得对,标记不是最终答案,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之间最深的连接是心。”
沈岱笑看了瞿末予一眼:“你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为了哄我才这么说。”
“我真的这么认为。我以前也觉得标记最重要,我也以为只要我肯给出标记,就是我的最大诚意,结果……”瞿末予无奈地一笑,“你不为所动,甚至说如果我标记你,你就把腺体摘掉,那句话对我的打击特别大,大到你无法想象。”他永远都不会告诉沈岱,他听到这句话时,宛如惊雷贯体,他落荒而逃,跑到一个可以自由发泄的地方,释放出了这辈子最多的信息素,甚至因为损耗过度在医院躺了两天。
沈岱对那天发生的事反而有些模糊,他当时处于混乱的发q期,又被欲望冲刷过身体和大脑,能勉强有连贯的记忆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那句话一定是基于本能……不,应该说,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那一刻超越了他疯狂想要被标记的本能,拒绝了一个omega在发情q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但我也是那天才明白,什么才能真正打动你。”瞿末予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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