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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谢盈朝这人的手段有多毒辣,有多睚眦必报。
他受伤,是意外还好。
如果这事和自己有牵扯,谢文洲毫不怀疑,谢盈朝会活剥他的皮。
谢文洲:“大哥的东西质量一向很好,那黄梨木的书架怎么可能踹几脚就断掉?”
谢静秋:“这么说,你承认踹过书架了?跑去大哥的书房里踹他的东西,很嚣张啊。”
同为谢家的备选继承人,几人从小竞争到大,彼此之间关系并不友善,很乐意见对方倒霉。因此,一人遭难,四方围攻,这都是常有的事。
谢文洲的脸色更白了。
丁管家一脸肃穆:“文洲少爷,许鸢小姐是您授意带回来的没错,但您既然说了她是送给先生的礼物,那么她的所有权就已经变更,不属于您的东西,您不该碰,就连动心思也不行。”
谢文洲咽口水:“……就算我纠缠过许鸢,也不能说架子是因为我断掉的吧?”
丁管家:“好好的架子不会说断就断,必然有外力干预。这些天除了许鸢小姐,就只有您去过玻璃书房,佣人说,许鸢小姐在书房里是都是安静地看书,从没有过出格的举动。”
“可、可那也不能草率地认定是我啊……”谢文洲结巴,“说不定是有人偷偷溜进去,故意把书架弄断的。”
谢静秋:“就算这样,也是你的嫌疑最大,毕竟要是大哥真出了事,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那个女人,以及”
她笑着说:“接手整个谢氏。”
此时屋里,只有坐在角落里的谢斯止没有参与进这场审问。
他在玩消消乐,下垂的眼睫遮住了冷淡而漂亮的眼眸,对眼前的事兴趣寥寥。
谢文洲冷汗直冒。
谢盈朝还未结婚生子。
在备选继承人中,他的继承顺序排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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