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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边便接通。
“钱呢?”对面急切地讲道,“这个月怎么还不汇钱过来?怎么越来越晚?”
并没有着急响应,裴丘沉停顿几秒,只是听对面沉重的呼吸。抬起眼,眼神里是散不去的浓墨,“你就这么跟自己哥哥说话?”
“你……!好、好,我不说,让妈来跟你说!”裴晨洋说着往自己身后大喊,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便换了人。
裴丘沉换了个姿势,靠在衣架旁,静静听对面人讲话。
酒店提供的衣架,仿树桩的结构,一根一根笔直地斜插着,没有挂一件衣服。一开始有,是凌脉挂上去的,没多久就掉下来,才发现它只是个无用且不好看的摆设,干脆挪到角落里,像一颗光秃秃的树,突兀立着。
没用的东西就会被放置在最边缘。
“好,我知道,我没有生他的气。”听着手机里的声音,裴丘沉的语调没变,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冷漠,“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们可是一家人。”
他说完这句话,对面出现短暂的停顿。
裴丘沉没有管,继续说道:“钱我过几天就会汇过去,最近实在太忙了没有顾上……”
说到这里,他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但不是愉悦的,扬起头,看天花板,好像这场景重复了许多次所以跟着麻木了,“我在这边一切都好,希望你们也好,妈妈。”
电话挂断。
手机显示录音已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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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新巷的路上,卫盼和周钰都表示不想住在公司宿舍,卫盼是有家可回,周钰的理由则是----有阴影。
机场的vip室里,凌脉软磨硬泡,卫盼狠心拒绝。
“听说宿舍还是以前的配置,队长跟你两个人一起正好。”卫盼一脸正直地说道。
就是这样才不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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