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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翡虽是回了自己座位,耳朵却偏向这边,见了这情形,心里就笑,姓卢的小娘子人缘好,说了这许多,如今知道了吧,可不是人人阿爹都和你阿爹一样的,现在是不是落不了好了。
却不关他的事,他是懒得操心的。
卢照雪本身在分享,没想到惹到大家都心情不好。她倒不会像程秋迟担心的那样愧疚,她只是有些讲义气地气愤:怎么他们的阿爹都那么坏,都不背儿子女儿的么?
那要这个爹,有什么用!
那还叫什么一家人嘛。卢照雪来了气,气鼓鼓道:“你们阿爹真不像话!”
她这话其实有些无礼,哪有小辈批评长辈的呢。又不是她自己的亲爹,不涉及她自己利益,说这个完全出于义气。若是有小伙伴学了她这话与父母听,少不了别人背后对萤萤说长论短,还要牵扯到她家家教上来。
于是程秋迟便道:“萤萤是站我们这边说话,我是定然不会回去说与爹娘听的。”
其他人有些反应过来,有些没有,但也都应和。
徐翡心里啧了一声,卢照雪倒有福气,自己有个好爹,还有个靠得住的朋友。他懒懒地听着,不吱声。
王临却道:“我也觉得我阿爹很不像话!”这些人里,他是唯一一个亲眼看见萤萤阿爹来接她的,受到了人家父女情的一万点暴击,这时候很是心酸。对自己的阿爹,也没了多少敬意。
卢照雪看大家兴致都不太高了,就说道:“我到时候把我看到的日出画下来,你们也一起来看,好不好?”
“好!!”
“只是我画工一般,你们将就看看。”
有个擅画的周小娘子还道:“不要紧,我可以在画艺课上给你调颜色。”
“那就再好不过了。”卢照雪就喜欢这种爽快。
上画艺课的时候,周小娘子果然陪在卢照雪旁边,帮她调色。先生略讲了些许理论,在座的也都是世家勋贵子女,琴棋书画绝不可以一窍不通,须得知晓一二。卢照雪在画画上并无太多天分,只算稀松平常。
周小娘子见了,有些想笑,又怕萤萤不乐,只说:“这太阳略有些扁。”
卢照雪听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画的不好。”
“没事,自己画又有什么的,又不是拿去名家品评。”
晚些时候,卢照雪果然拿出来一幅画,像模像样,小孩子笔触。大家看了,颇有默契地表扬起来,只有王临是个直肠子,实话实说道:“萤萤画的有点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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