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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阿令要先公事公办,那就公事公办好了。公事公办完了,他再和好好计较一下私事!
于是秦严神色一凛,恢复了执掌天下的君王模样:“长孙将军请说。”
长孙令面上一暖。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武安侯不是长孙令,长孙令也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成为“武安侯”,尽管是她带兵打退了羌族,尽管是她沙场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称她为“长孙将军”,却是合了她的心意。
“此次往漠北巡边,发现两件要事:羌族大王子在政斗中落于下风,为避免二王子立刻上位,我派人去羌族王宫搅了搅浑水。如今两位王子重新拉平相斗。另一则是滨州刺史图修为突厥美人所惑,内宅不修,险些弄丢了滨州城防图。我已留下人控制住刺史府,羁押图修回京,任由官家处置。”
秦严听得频频点头:“你处理的很是。”又细细问了她在羌族王宫都做了哪些布置,是否留够人手。又问她图修那事是否有朝廷中人勾结。
长孙令一一应答,与外出归京的将军一般,君臣问答,并无凝涩。秦严一旦进入状态,就绝对不会将对面女子视为自己的妻子,眼神庄重,如同接见自己的重臣一般。
二人总算将朝堂中事商议完毕,秦严又道:“图修的事,等真的‘武安侯’归京那日再说。”
到时候长孙昭要在长安城外换回来,大张旗鼓回京,再上奏这事。也是为了和皇后出现在宫里的时间保持一致,以免康太后那边生疑。
“官家思虑周全。”长孙令自无不可。反正图修已经抓在手中,滨州也控制住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秦严严肃地点点头,下一秒,就扑进了长孙令的怀里:“阿令,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在,我过得有多苦!”
长孙令知道这家伙黏他,把他拨开,秦严又贴了回去:“你没有心!出去那么久,寄回来的信全都是冷冰冰的,我兴高采烈地一打开,只见开头,‘官家容禀’四个大字!”
长孙令:“……我以武安侯的身份寄信,未免出个差错,不写‘官家容禀’还能写什么!”
“你还想抵赖!”反正秦严现在是听不进正理的,“你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我又要处理朝政,又要管理后宫,一个人当成两个人使!哼,今天你也是见着了,两个老东西只想着害我们,我还得防着他们使坏!”
长孙令本来知道他在故意诉委屈,可听了他这一番话,也莫名地觉得他有点惨,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好,是我不好。”
秦严:“本来就是!我又当皇帝,又当皇后,谁能比我惨?”
这话实在太搞笑,长孙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古往今来,也没有哪个皇帝会自称“又当皇后”啊!
秦严继续诉苦:“还有,你不在,两个崽崽也粘着我!我很忙啊,忙完了我就只想躺下来休息一会!但是你不在,两个孩子我总得管管。”
他们的一双儿女,与父母的感情,自然是没有英国公父女俩的感情好的。但是也挺不错的。那母后不在,自然是将对母后的感情也投射到父皇头上咯。
长孙令听说儿女的事,又说:“我听说这次幼学还举办了什么家长会是吧。”她饶有兴趣,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呢。
秦严被忽视了自己的委屈,更加不乐意了:“你还提!若非那家长会,你也不会被怀疑不在宫里!”这是说的家长会上官家现身、皇后却没出现的事。
他还迁怒起来了:“都怪那程密,在幼学老老实实当个院长就完了,还整出这家长会来。哼,朕要免了他的院长!”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日和女儿也玩得很开心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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