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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沉默不语了,文焕也掏出旱烟锅子,想抽上一口, 无奈烟丝却早抽完了,只能拿着烟锅子,敲打着炕沿。
文信满怀心思:“唉,我连自己跟谁,管谁叫爹,我都不能决定。”
众人没有说话,文焕连忙安慰:“行了,兄弟,我不照样也是,跟着咱大爷过吗?咱大爷对我不比亲爹差,以后就算是你,过继给会堂叔,会堂叔肯定也会对你好。他没了一个儿子,现在好不容易再有个儿子,肯定把你当文青一样的疼。”
“我就想跟着恩堂叔,恩堂叔疼了我多少年了?我都是跟着他长大的。”文信觉得委屈。
文店拍了拍文信的肩膀:“族里的事,咱们决定不了,谁让咱们是孩子。”
“是啊。”文珍点了点头:“等咱们都长大了,等这些老的都死了,咱们也能当族长了,到时候,咱们后代的命运,就操控在咱们手里了。”
“哥,到时候你当了族长,你可不能,像现在的老族长一样。”文晨道。
“我当什么族长,我要当,也得当村上的村长,做党的干部。”文珍道。
“听大爷说,不是要让你和文彬,都入党吗,咱们这些兄弟里面,也就你们俩有点文化,比我们认字多。”文春又看了一眼二弟。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小孩子们心地最善良,如果他们最投缘的恩堂叔,真的过继不了文信,他们还真替恩堂叔感到难过。
“不行,我到时候,过继给恩堂叔吧。”文晨道:“大哥,二哥,咱们家兄弟三人,少我一个不少,还能少张嘴吃饭,省的咱们老是吃不饱。”
文春瞪了文晨一眼:“胡咧咧什么?吃不饱,也不能把你送人。”
文珍也看了文晨一眼:“听大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店看了看文春:“你这话,是指桑骂槐吧?合着我爹,是把文信送人了?”
文春立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文店,你看你,我就是瞎说的,胡说八道呢,你别生气啊。”
文店瞥了文春一眼:“要不是文信这两年,跟着恩堂叔,咱们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能经常聚到恩堂叔家,能在这又是吃,又是玩的?要是恩堂叔这,连个孩子都没有,谁会来他家玩啊?”
文彬拍了拍文店的肩膀,意思是让他消消气:“我刚想了想,文信过继给会堂叔,很有可能,没准现在族里开会,正在谈这件事呢。你们想想,老族长是会堂大爷的亲三叔,哪个亲三叔,不向着自己的侄子?你说,如果以后你们有事找我爹,我爹能不管你们?不向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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