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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干这个。”国增来了兴致:“后来,我不是又跟国安,去过几次石家庄吗?我就在那批发市场上,打听这个刷子。这做刷子,要用哪些材料,这些材料,都从哪买,还有,这刷子,咱们海兴这边,也有专门做刷子的。我还偷摸的,去过做刷子的人家,看过这刷子,是怎么做的。最主要的,销路我也打听清楚了,石家庄,就是中转站,各大批发市场,就能直接收刷子,他们再分销出去,甚至销到国外。”
“我说呢。”秀峦道:“夏天的时候,你跟我回娘家,刚进门没多久,你就骑着车,说出去转转,半天才回来,你是去地里,看绊子了吧?”
“嘿嘿,对。”国增道:“你们村北边的地里,那大荒地里,全是绊子啊,长的可是太好了,成片成片的。这没人要的东西,白捡的东西,只要咱都搂到家里,咱就能变成钱啊。”
“怪不得你回来后,还跟我爸打听,问这大摩河的绊子,哪里长的最多。”秀峦道。
“你爸说,除了北边,东边地里,也很多,哪哪都是,这不要钱的绊子。咱这沧州的地界,都是盐碱地,不长庄稼,就好长这绊子,这玩意,比那沙地里的草,还要耐碱耐旱,你说,这不是天助我也吗?”国增越说越兴奋。
“你是想做刷子?”秀峦终于明白了一切:“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对。”国增道:“不当老师了,咱就自己做刷子,卖刷子,干这行业,这肯定能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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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呢?”秀峦道:“连我都背着。”
“肯定不能说啊。”国增道:“那时候,你,你爸妈,连我爸妈,都盼着我这个临时老师,能转正呢,我要是说了,你们又该胡思乱想了,我不是怕你们担心,怕你们瞎想吗?”
“别人不说,我还不能说?”秀峦瞥了国增一眼:“现在,怎么想起来说了?有本事,你跟谁也别说。”
国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这人做事啊,什么事,没做之前,先不要对别人说,你得先去做,等你做好了,不用你说,别人自然也就会知道。说的再多,也不如踏踏实实的,先做好一件事。”
“又在这,给我上课了是不?”秀峦道:“别忘了,你快不是老师了,少在这给我讲大道理。”
“你这个人,油盐不进,怎么就不能先听别人,把话说完呢?”国增继续道:“我没跟你说,没跟任何人说,但我一直在做啊。市场,行情,材料,做法,销路,我这一年多里,不都是打听清楚了吗?现在,既然老师不当了,那这个事,咱也就能做了,咱又不是心血来潮,想起一出是一出,该做的功课,我都提前做好了,现在,咱能直接干了。”
“这,可是受累的活,又苦又累。”秀峦道:“先不说这做刷子,有多累,你就说,咱去北边的荒地里,去搂绊子,这大夏天的,太阳底下,还不晒死个人?”
“怎么,你怕苦啊?”国增故意反问,结婚快三年了。别的,他对秀峦不了解,但自己媳妇,吃苦耐劳,麻利能干的本事,他还是了解的。
“我当初嫁给你,就没想过,要在你们刘家享福。”秀峦道:“我就是傻不拉叽的,来你们家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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