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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浮玉蹙了蹙眉,也许是觉得这姿势很不舒服,扭了扭娇躯,发现没用,就不再动弹了,断断续续的说着醉话,一会儿说生女贱如草,一会儿说红颜祸水,“呜呜呜”的也不知是哭还是想吐,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混账话,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都薄情。当说到“肥水不流外人田,三姐把身子给你好不好”这句话时,姐弟俩本来就不好关系登时如冰霜凝结。楚望舒把她狠狠摔进河水里,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河水冰冷裂骨,薄雾翻涌,楚浮玉呛了几口水,什么酒意都醒了,在水里手忙脚乱的扑腾了一阵,发现河水不深,她站在齐腰深冰凉刺骨的河水里,呆呆出神。本就简单裹着身子的衣裳滑落,她上身只剩一件水绿色肚兜,湿透后紧贴着玲珑曼妙的娇躯。
楚望舒一步踏入河水,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要不要脸?”
楚浮玉深深吸了口气,尖俏的脸蛋有些苍白,纤巧的手指捋了捋湿漉漉的鬓发,咯咯笑道:“三姐是贱人嘛,从来都是没脸没皮,成天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搔首弄姿,不知廉耻。你恼羞成怒做什么?”
楚望舒脸色铁青:“就不该带你出来。”
楚浮玉妩媚道:“坏我好事!”
楚望舒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女人,胸膛剧烈起伏,刚刚压下去的伤势又兴风作浪,“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楚浮玉柳眉一蹙,上前搀扶他。谁知被他一把推开,踉跄跌坐在水中。
楚望舒大怒道:“滚开!”
楚浮玉呆呆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两行清泪滑过脸颊,凄然道:“母亲要把我嫁给城主府嫡长子做妾!”
楚望舒皱了皱眉,沉声道:“所以你就自暴自弃?献身给拓跋春竹,好借此来恶心云氏?”
楚浮玉摇摇头:“大哥说他有法子让母亲改变主意,只是他有求于拓跋春竹,想让我出席陪酒,事情搞定后他自会给我回报,叫母亲打消了念头。”
楚望舒指了指她,恨铁不成钢:“楚望楼的鬼话你也相信?他有求于拓跋春竹不假,可他什么时候顾忌过我们这些庶出的死活?今晚你若失了身子,父亲再怎么恼怒也只能把你嫁给拓跋春竹,兴许连个平妻的名分也没有。出席陪酒?要你陪睡才是真的。”
楚浮玉俏脸发白,楚楚可怜。
楚望舒心中一软,低声道:“我可以帮你的。”
楚浮玉凝眸,看着他,冷笑道:“帮我?你自身都难保,怎么帮我?你还能娶我不成?”
这句话让稍微缓和些的气氛又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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