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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昂首任她咬着泄气,慢慢的收拢手臂,想拥抱住她。管什么瓜田李下。
刹那间,妙言乍然退开,哭腔音中透着倔强:“谢大公子,我没有薛瑾瑜的家世,你的家人不喜欢我,我和你弟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些我都跟你说过了,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现在明白也不晚。我懂了,青州牧豫州牧一出来,你弟弟一回来,我就得靠边站了。你不是谢墨,你是卫汉侯,那些海誓山盟,我只当是谢墨说给我听的。你,做回你的卫汉侯去吧!”
她这样狠狠咬了他一口,刻进了他的心里,再提出一刀两断么?谢墨又气又疼,满腔的郁气,出口化为了小心翼翼:“妙言,对不起。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暂时的……”
“不用说了,”妙言胡乱揩了两把脸,冷冰冰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忽然释然,“没关系。你娶最好的女人,我也去嫁最好的男人,天下好男子又不止你谢墨一个。”
谢墨眉头绞紧,厉喝:“你在胡说什么。”
声音骤然低沉了一个度,混着闷闷冬雷和噼啪雨声,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这让妙言想起,他们没有相熟,他屡次撞见自己卖马偷鸡的窘样时,露出的森森面孔。还有在书斋初学时,他一丝不苟检查她错漏百出的课业的漠然神情。
妙言寒颤一起,缩了缩脖子,往后退:“总而言之,你不是希望我离你远些,别败坏你弟弟的名声。我现在遂了你的心愿,再也不去找你了,再见……不再见!”
她撑伞转身,往屋里蹀躞小跑。她背影仓皇而决然,毫无眷恋转身,听他解释的可能。谢墨立在飘摇雨中,一直没等到她转身,等来砰的一声,门扉紧闭关上。
妙言湿哒哒的贴在门板上,久久不能平复,也忘了去换身干衣裳。
叩叩――
怅然若失的她陡然听见敲门声,慌了慌神,开口仍不服输的硬气:“你还来敲门干嘛,我不要再见你了,我改明儿就搬出谢府。”
“小姐,是月娘啊……”
“噢。”妙言忙不迭拉开闩,将人迎进来。
风雨太大,月娘打伞过来的也不顶用,浑身没一根纱干的。主仆俩都狼狈不堪,月娘二话不说,先去柜子里翻出两条汗巾,和两套干净的中衣,把湿衣裳换下来。
又把炉子点燃,等屋子里暖和了,月娘就拉着小姐在桌边说话:“唉,我方才来得早,你跟君侯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是月娘说你,你是不是恃宠而骄了。老夫人、大夫人,都有意把你推给二公子。这种时候,你还不跟君侯多撒撒娇,求他庇护你?再怎么,也不该闹僵,多个朋友多条路。”
妙言捂耳不耐:“事情还不明显吗,今早谢?B都那样对我了,他都视而不见。我跟他的家族比,不值一提。什么暂时,都是托词,暂时让我受谢?B的玷污吗?哼。他想留着我当见不得光的解语花?做他的春秋大梦。他不珍惜我,我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陷得越深,受苦的是我自己。”
月娘被这番言论惊呆了,“小姐,咱们女子讲究从一而终,你既然先前与君侯有过鸳盟,怎能随意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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