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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吟瞬间睁大了眼睛。
周砚白,他怎么来了!?
江晚吟眼睁睁看着周砚白猛地刹住脚步,回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的江晚吟。
他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猛地俯身,肩膀狠狠顶住江晚吟的腹部,巨大的力量让江晚吟双脚离地,天旋地转之间,已被周砚白像扛一件不容舍弃的行李般甩上了肩头。
周砚白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扛着江晚吟,朝着唯一可能的生路那扇通往隔壁山坡的木门重重地撞去!
而这家里人为了防止家禽跑出去,特意在门后加了一把木锁,紧紧将木门和墙壁连接在了一起。
逃生的通道就这样被硬生生阻断,而灾难也逐步朝他们靠近!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短促得如同幻觉,紧接着是周砚白身体猛然剧震,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周砚白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
江晚吟浑身一僵,惊恐地向下看去,心脏骤然冻结木门被撞开的同时,一段从门里面露出的木刺如同地狱伸出的冰冷手指,深深贯入了周砚白的右侧的腰腹!
“周砚白!”本能地江晚吟的手胡乱地摸向那处……那滚烫的液体黏稠地沾满了她的手,无论她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他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
可周砚白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一般,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继续撞着那道木门。
随着一身轻微的咔嚓声,冰冷的、带着雨水气息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那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般珍贵的刺痛。
江晚吟甚至瞥见了铅灰色天空的一角,那压抑的灰白,此刻却亮得灼眼。
门开了。
周砚白咬紧牙关吃力的继续扛着江晚吟朝山坡跑去,泥石流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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