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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贵妃?
下一瞬,我倏然被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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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宣和三十二年正月初一,也是我入宫的第一天。
忽近忽远的钟鸣锣鼓声,断续传入我耳。当北秦朝百姓们燃放礼花炮竹、喜迎元旦佳节,我却衣衫尽解、不着寸缕卧躺在了甘露殿的席榻—— 纳入后宫,是天大‘福分’;应诏侍寝,则为妃嫔‘本分’。 (笔者注:古时元旦,意指正月初一)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我两辈子加起来,芳龄恰巧二十一,能否只划船、不陪睡?
虽忿怨,却没胆量挑衅至高皇权。 我惟有紧闭双眼,绷直身体,祈求最煎熬的时刻赶紧过去。
贴在我身上的年迈皇帝,丝毫不曾体会我内心抗拒,湿热的吻,细密熨帖在我脸,并轻吮描绘于右颊处的桃花。
不动声色往后撤离脑袋,眨眼间,自己又被搂回了帝王怀抱。沙哑笑声洋溢在耳畔,他亲吻我的唇,“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的胭脂,朕吃起来别有一番情怀。”
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把刀,正在凌迟我所剩无几的理智。
带着粗重的喘息,他在我耳边偶然倾诉几句床笫之私。而游移于平坦腹部的双手,亦抚上我的臀,或轻或重摩挲。
拧眉。我终于按捺不住满腹反感,决绝开口,“圣上,其实臣妾并非处…… ”倾诉,才刚起头却蓦地煞尾。 温热鼻息,亲昵喷洒在我面颊,唇上的压力忽然加重,而湿滑的舌亦恣意分开我的唇瓣,探入嘴内。
欲往后缩,强势的男性臂力却不容我逃避,拥抱得更贴近。被动地张嘴,我任由那柔软却专横的湿物与自己的舌交缠、索取…… 良久,直至一抹黏稠液体,悄悄滴落于下颌。
黏稠?
艰难伸出手指,沾上一滴。慢吞吞地将视线移至指尖,我清晰瞧见一抹腥红。
血?!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我猝然转过脸,慌忙去推年迈男人。方才还沉溺于鱼水之欢的帝王,此刻宛若软泥,猝然从我身体滑下,跌落在地。
双眼圆睁,他眸光僵直地凝视着床榻帐幔。而汨汨鲜血,源源不断从他的嘴、鼻溢淌…… 面容惨状,令我仓惶惊恐间,忆起死于非命的长乐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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