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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将军,不过是朝臣们阿谀奉承之辞。凶险战场,岂能永不言败?然则不知为何,南魏朝派遣的兵马将帅,是闻所未闻的昭武将军程玄佑…… ” 剑眉微蹙,风三少流露出一抹疑虑,“或许他用兵神速、或许他出奇制胜,总之父亲的攻歼计划,悉数被他破解。”
“我本想奏请圣上,愿领兵增援…… ”公子光倏地岔言,“然而,圣上却任命益王、韶王为左右行军道大总管,兵分两路南下,直赴边陲重镇。”
“宣和三十年春末,益王殿下率领的精锐部队,正面出击程玄佑左翼兵力;韶王殿下率领的两万将士,夹攻程玄佑副将—— 上骑都尉援领的右翼军。殊不知,益王师一败再败、几乎全线崩溃。” (笔者注:上骑都尉,即刹)
额滴神~
程玄佑童鞋,果然得天佑啊=。=
“待到韶王拓跋信陵撤离原定行军路线、改走华西道前去救援时…… 益王师,早已全军覆没。益王拓跋孟尝的人头,被悬挂于北城门!而随军出征的贺兰辰之,即芮之兄长,亦以身殉国。”
“噩耗,再一次传来。身怀六甲的贺兰辰之夫人,久久无法抒缓悒郁心结。两个月后,她精神状态已出现异样…… 时不时,她常唤贺兰芮之为‘夫君’。奇怪的是,惟有面对贺兰芮之,她的言行举止,才与常人无所差别。”
庐山瀑布汗……
她并非精神失常。她是念之深,痛之切,宁可沉浸在虚妄幻想,也不愿面对残忍事实。
“韶王师,与父亲、大哥的剩余军队,集结于边陲重镇安庆。意图围歼的南魏敌军,亦很快追赶而至、兵临城下。”
“此次战役,是少有的一次胜仗。成就韶王、成就了如今的监国,却……” 言及此,杨延光蓦然窒歇了倾诉,似乎不忍心再往下道。眸底深处,竟隐约浮动出无法释怀的伤感。
默默无言,我在心底叹息——
血战,牺牲了威武将军、牺牲了大哥杨延嗣。
俗语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殊不知一声轻松‘再见’,或许此生此世再无法团聚。
“二哥,你若再絮絮叨叨悲伤往事,排风丫头迟早被你唬出眼泪。”
伸出手,风三少爱怜地揉揉我脑袋,故作轻松揶揄,“不如,谈谈光哥与光嫂,是如何相知相守、相伴到老?”
阿噗一口口水~
光哥光嫂,这外号取得好妙。
“胡扯!”
悲伤情绪,骤然从杨延光眉宇间褪去。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缘于羞恼,一抹红潮即刻晕染于他双颊。
咬着牙,杨延光矢口否认,“长乐郡主,与我毫无瓜葛,实为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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