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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德立即策马,驰近裴承秀。
并不顾忌李淳风还在一旁看着,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秀秀,我就要走了,你不打算再和我说些什么?”其实,临别之前他已经和她说了许多的话,然而,他不满足,远远不满足。
裴承秀想了想,凑近唇,伏在尉迟敬德的耳畔,语气委婉:“记得给我写信,多多益善。”
非常很实在的一句话令尉迟敬德心情大好。他温和的笑了,轻轻地捏住裴承秀的脸,说出藏在他心中很久很久的顾虑:“此去益州,一路上只有你与李淳风……不要与他再起争执,也不要与他太接近。”
裴承秀表情不变,点头,很顺从地“嗯”了一声。
尉迟敬德看着她,轻声道:“答应我,时刻记挂着我。”
裴承秀勾起唇,还是点点头,噤声不语。
“秀秀,尚未分别,我已经在想念你了。”尉迟敬德轻叹,伸出手按住裴承秀的后脑,毫不客气地吻了过来,感觉到她整个人蓦然僵住,他以指扶着她的下颔,迫使她把脸转向他,他的舌尖更是主动地顶开她的朱唇,加深了这一个吻。
过了许久,尉迟敬德才从裴承秀的唇上离开。
他呼吸急促,瞥她,她同样呼吸不稳,眉目间隐约透露出一种别扭的神色。
尉迟敬德当她羞赧,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过脸,望向一旁的李淳风。
李淳风没有回避,明亮如炬的眸子攫住尉迟敬德,半晌,言不由衷道:“聚散本是常事,不必太牵挂。”
尉迟敬德点头:“秀秀,来日你我再重逢,再不分离。”随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袭玄袍随风飞扬,孤身掠向远方。
*
马车,再度踏上了前往益州的行程。当车轮驶过长沙城北的门留狱所,裴承秀出声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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