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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一愣,意识到什么,跪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不用说什么话,眼神,姿态,全是祈求。
时不虞把她拉起来,让她搬了个圆凳到自己身边坐下才说话:“我不能肯定的说一定能让阮家回来,但你现在在帮我做事,那我便要想一想,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如果你想要的是阮家恢复昔日荣光,我便要想想是不是能做到。我希望我能给你的,是你想要的。”
时不虞笑:“也就是你好骗,若是我,肯定得先提出条件,对方答应了才会同意给对方卖命。”
七七低头一笑:“不知为何,听姑娘那么一说,我便想不到其他直接应了,之后也觉得自己太不值钱,但想想是时姑娘,便也未作他想。”
“你信任我,我也会争取对得起你的信任。”时不虞摸了摸她的脸:“我之前查了查,阮家流放在岭南,我替你打听打听,但凡能帮手的都会帮把手,若帮不上也会给他们送些银钱过去。我会告诉他们,这是雪宁送去的。”
阮雪宁眼泪流了满脸,她做阮家女时享尽荣华,但和兄弟相比却仍是远远不及的。可如今,却是她这个女儿能帮衬家族,时姑娘给她做足了脸面。
“别哭,不漂亮了。”时不虞擦去她的眼泪:“你只需管着浮生集的生意就好,其他的不必管,更不必听说了什么事独自去赴险,和成公子说就行。有时候你听到的并不是真的,是局,你信了便是入局了,我不希望你出事。”
七七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只管安抚住姑娘们。”
“成公子是我阿兄,你万事皆可信任于他。”时不虞低声告知:“若有任何意外情况,你都可告知他。”
阮雪宁连连点头。
时不虞又拍拍她的头:“没其他不可对人言之事了,不必这么紧张,平常生活便好,若遇上喜欢之人,未尝不可以一试。”
“姑娘说笑了。”七七失笑:“我哪还有这等资格,能如现在一般自在的生活便已经是我的福气。”
“说不定有那未瞎之人呢?把自己看得高一些,你清白之身,以你之才情,长相,配谁配不上?若非要拿家世说事,你便问问,他家祖上干什么的,谁又比谁高一级。”
阮雪宁捂嘴一笑,眉眼间尽是开怀:“奴听姑娘的,谁要是敢看不起奴,就问问他家祖上是干什么的,说不得奴家祖上还比他家强呢!”
“就该如此,别人认不认不要紧,姑娘我认就行了,不必把他人的闲言当回事。他人和你无关,姑娘我和你有关。”
时不虞拍拍她的头站起身来,她就喜欢乖乖巧巧的姑娘。
手也该洗干净了,时不虞回到前院,便看到言十安快步朝她走来。
明明知晓她的去处,可看到她仍是松了口气:“去了哪里?回来就不见人了,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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