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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宵珲注意到两只怪物的嘴巴轻颤,紧紧缝住上下两片唇的黑线开始挣扎着蠕动。他回想前两次攻击,似乎每次攻击前都会发出婴儿啼哭的尖叫。
果不其然,刺疼耳朵的尖叫响起:“哇——”
伴随着尖叫就是极为快速的攻击,两只怪物跳起来,它们的弹跳性惊人的好,而且准度高。余宵珲不退,反而向前跑几步,两只怪物扑空后他趁着这时间挥舞手里的钢制晾衣杆。用力得手臂上青筋暴起,将两只怪物横扫下楼。一只猝不及防被扫下去,发出哇的尖利的惨叫声。听着声音是掉下去了。另外一只直接抓住晾衣杆,任凭余宵珲怎么甩也抓得紧紧的。
更可怕的是当它适应了晾衣杆之后顺着晾衣杆开始往上爬,余宵珲扔掉晾衣杆转身跑进屋里。怪物落地之后猛然扑上去,恰巧余宵珲关上玻璃门。怪物搭在了玻璃门上,正好就贴着余宵珲的脸。
只有一道玻璃门隔开,两人距离极其近。余宵珲甚至可以看见那咧开的紫黑色的嘴巴里面汩汩流出来的黑色的涎水,可以看到那一排尖利的牙齿里面沾着的肉屑。
余宵珲锁紧了玻璃门,转身想要穿过客厅离开这个房间。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猛然听到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声音。抬头看上去,没有声音也没有什么动静。
突然,头顶上的吊灯晃了一下,几不可察的。然后顿住,天花板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在爬动。
余宵珲瞳孔猛然放大,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迈开脚步朝着门跑,跑没几步,身后的吊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熄了一盏灯,房间顿时暗了一些。
他回头看,只见天花板被破开一个大洞,从天花板的夹层一只怪物呲牙哇的一声尖叫朝着他的脸扑过来。这只怪物明显比阳台上的两只要更加迅猛,也大了一圈儿。
此时阳台的那只撞开了玻璃极其迅速的爬了进来,即使是极其扭曲的姿势,仍旧爬得飞快。
余宵珲躲不掉,不管他立刻转身朝着门口跑还是向旁边闪躲都躲不掉,反而会把自己完全的毫无防备的暴露出去。还不如正面迎对这两只怪物,即使受伤至少有活的机会。
正当两只怪物同时扑过来的时候,大门突然被踢开:“表哥,躲开!”
伴随着这一声厉喝的,还有一只疾速飞过来的桃木剑。余宵珲反射性的躲开之后跳到厨房,抓起菜刀反手劈掉了追过来的较小的怪物的半边身子。而另一边张小道的桃木剑直接刺中较大的那只怪物的脑袋。
大的连叫都来不及叫就迅速融化成一滩黑水,小的那只被劈掉了半边身体却还活动自如,尖利的一声惨叫之后迅速跑回阳台离开。
张小道抓起桃木剑追出阳台,却已没了那只小怪物的踪影。返身回去厌恶的扫了一眼地板上的一滩黑水和半截怪物的身体,看到余宵珲坐在地上便急了。连忙过去问:“表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受伤了?”
余宵珲胳膊被抓着狠狠的摇晃,差点把脑袋也给晃晕了。抓着张小道制止他:“我没事儿,没事儿。别着急,没受伤。你回来得很及时。”
张小道闻言,松开余宵珲的胳膊,上上下下的看着,当看到余宵珲右手虎口处有伤口时,眉头就皱起来:“这叫没伤?”
余宵珲扫了一眼虎口处的小伤口,啼笑皆非:“大概是握刀的时候砍得太用力反而把自己勒伤了吧,真没事儿。小道,吃晚饭了吗?”
张小道目光怪异的盯着余宵珲,“发生了这些事儿,你还有心情问我吃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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