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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正好隔壁也有人打开了门, 是个看上去挺和蔼的大婶, 相貌普通, 身材臃肿。她手里拿着水盆, 水盆里头放了些衣服。
大婶一见茅九,是陌生人。眼里带了些狐疑, 再一打量,猜是新来的租客。看茅九衣着光鲜, 便换了态度询问:“小伙子, 你是哪儿人呐?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人住这儿?”
茅九略感不适应, 他是村里走出来的,农村人淳朴可也不会像眼前这大婶那样询问人跟审问犯人似的。微微笑了一下,说:“昨儿来的。”
大婶只得了这句话有些不甘心,还想再问,她房里的男人不耐烦的高声骂了她一句:“屁话儿多!还干不干活了?懒娘们。”
里屋她男人骂完婆娘后就去叫孩子起床,也是粗声粗气的,听得出来是个脾气暴躁的。
大婶回骂了一句,又抱怨了一句, 还是拿着水盆去水房洗衣服了。
身后陆六走上来,瞥了一眼那大婶, 说道:“这儿……没有哪家有白事的样子。”
茅九说:“也看不出来死了人。”
按照周嫌说的, 刘玉兰死了。尸体还没入殓, 后来消失了。是在这儿消失的, 那就说明她也是这儿的住户。死了人, 按理来说会在门边贴个白联,但四楼三十四个房间没有一个房间是贴着白联的。
楼里房间狭窄,住的人都还嫌小,倘若因为这个原因尸体没有放在四楼的房间里是能说得通。但尸体不放房间里放哪儿?天井吗?这儿住了十几层楼上千个人,谁乐意个死人放在公共场所。
茅九说:“你说,周嫌有没有可能在骗我们?”
“没可能。周嫌留在这儿的执念就是因为刘玉兰的尸体,他不会骗我们。死了人,没有贴白联,那就说明人死得不光彩。”
茅九心里一个咯噔,是如此么?
“周嫌会去看刘玉兰的尸体,我们等会儿找到他跟着一块儿去看看刘玉兰的尸体。”
陆六点头。
茅九朝着水房的方向走去,陆六瞧见了问:“你去那儿干嘛?那儿水不干净。”
茅九想了想,回房里拿了陆六的外套和手帕说道:“我知道,水不能喝。可总能洗的吧。这儿虽然是七八年前的情景再现,但一些客观物质还是真实的。像水,既然有水,那水就是真实的。不能喝是以防万一,要是真的脏到连衣服都洗不了——”
回身严肃脸,郑重的对陆六保证:“我会赔你衣服的,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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