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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带他走?那可是与祁氏为敌。”
江朝戈笑道:“未必。”
天戎搞不懂这个奸诈的人类在想什么,只知道殊越来越听他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江朝戈的目光飘向正在独自喝酒的祁冉君,这个二公子虽然武力高强,但言行有几分莽撞,似乎不善交际,此时看上去心情很差,也没人去触他霉头。作为拥有天级魂兵器的魂兵使,他无疑是祁凌峰最重视的继承人,他的话在整个北方都有分量,应该从他下手,从他的弱点下手。
宴会结束后,江朝戈等人被送了回去,他还是没捞到机会和虞人殊说话,只能让天戎转达,如果频繁去找虞人殊,他怕祁氏的人起疑,到时候就更难行动了。
夜深之后,炙玄不肯变回幼童模样,喝得醉醺醺的,抱着江朝戈不放,江朝戈哄了半天,才把他哄睡了,自己离开了房间。
祁氏虽然让人看着他,但对他并没有太大戒心,夜晚屋外就没人了。他借着月色在偌大的祈府里小心穿行,躲避着巡夜的侍卫,最终走到了那天他们来过的偏僻之地,那孤零零的房子里,关着祁冉君重视的女人。
门口没有人把守,只是门上挂着一把粗大的将军锁。江朝戈看了看那锁头,自认弄不开,便顺着屋旁的大树爬了上去,跳到了房顶上。房顶年代久远的瓦砾已经松散不已,一掰就掰开了,他接连掀掉好几片瓦,屋里有昏暗地烛火,他纵身跳了下去。
落地之后,他环视四周,在床上发现了一个坐着的人。
那是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约莫二十多,长发披散在身两侧,衬得一张倾国姿容很是苍白,羽玉眉,丹凤目,点朱唇,即使是披头散发的样子也透着浓浓地风情,难怪祁冉君喜欢她。那女人和江朝戈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不仅仅是少见的容貌,还有那淡定孤高的气势,从他落地到现在,女人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一言未发,不见半点慌张,光是这份冷静,男人都要自叹不如。
江朝戈道:“你不害怕?”
女人面无表情,“你现在是瓮中之鳖,只要说错一句话,我就会叫人来擒你,谁该害怕。”
江朝戈笑了笑,“我敢来,就不怕被擒。”
女人撩起挡住脸颊的头发,这个动作牵动了衣襟,江朝戈才注意到,她的一只脚上锁着粗重地铁链。她低声道:“目的。”
“我想救你出去。”
“为什么。”
“我想让祁冉君帮我一个忙。”
女人冷笑,“他要是想让我出去,早就救我了。”
“未必吧,恐怕是你不想欠他人情。”
女人眯起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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