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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戈只是在心里想,但寺斯却是嘴欠地直接说出来了:“虞人大哥,你哥哥长得可真漂亮啊,比女人还漂亮,难怪要被这淫兽看上。”他那嘴极快,谁都没拦住,眼见着虞人殊本就阴沉地脸色更是难看,几人都有想把他嘴缝起来的冲动。
虞人殊闷声说:“天棱大陆虽不忌男风,但虞人奎最厌恶别人议论他相貌,所以从来不近男色,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他被夙寒……他竟然为了皇位如此作践自己,简直……简直无耻至极。”
寺斯还想说什么,被江朝戈一个大白眼给瞪回去了。一行人均沉默着,谁都没办法安慰虞人殊,虞人殊把名誉看得比命还重要,他现在肯定是恨不得把虞人奎掐死,以正家风。
炙玄不解地问江朝戈:“他为什么说那个人类作践自己?那人类是夙寒的魂兵使,若不是自愿的,夙寒怎么可能胁迫他。”
江朝戈道:“有时候,并非是武力上的胁迫才算胁迫,若是虞人奎不肯献身,恐怕夙寒就不与他结契,他为了皇位,为了神级魂兵器,自然别无选择。”
江朝戈本是无心之说,却让炙玄沉默了,江朝戈当时心里也在想着别的事情,一时没有注意到炙玄神色的变化。
晚间,他们在一处客栈里休息,江朝戈例行修炼了两个小时,就准备睡觉了,却发现炙玄一声不吭地背对着他躺在床里。
俩人相处已久,炙玄又简单好懂,江朝戈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哪儿不对劲儿了,多半还是自己拒绝交欢的事吧。
江朝戈轻咳一声,把他探了过去,笑道:“祖宗,你怎么了?”
炙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睡觉。”
“哪有人睁着眼睛睡觉啊。”
“我不是人。”
江朝戈给他捏了捏肩膀:“行了,一看就知道你又不高兴了,说吧,这回是因为什么。”江朝戈想了想上次的经历,大概是因为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决定再牺牲一回吧。
炙玄摇摇头:“我说了,你也会骗我。”
“怎么会呢。”
“你只会说好听的,却从来不告诉我实话。”
江朝戈哭笑不得:“你什么事儿都没说,就说我会骗人,你也太冤枉人了吧。”
“你一定不会说实话。”炙玄闷闷地说。比起以往不高兴时的张牙舞爪,今天他显得特别颓丧,真让江朝戈禁不住也重视了起来。
江朝戈把炙玄从床上拽了起来:“你这样我怎么睡觉,你也不是小孩儿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我保证,我绝对不骗你。”
炙玄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你跟我……是不是也像夙寒跟虞人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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