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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罗德这一日把大阿哥说的心服口服。最开始还全然凶恶,没多久将信将疑。越说大阿哥对罗德越是尊敬,甚至脱口道可以出钱给他建个道观。罗德淡淡的推了,只说麻衣一脉,不讲究房产田宅。大阿哥对罗德的敬佩溢于言表,最后两人分开时,几乎“纳头便拜”了。
只有一点令人遗憾,罗德自从听说了这位是皇子,虽然吹得天花乱坠,可就是没说出大阿哥最想听的那一句“贵不可言”来。
主子如此看重这位“张大师”,白管家就果断地请人赴宴,准备联络感情了。想来想去,还是八大胡同这里最熟悉些,没想到还未进门,就先遇到了熟人。
…………
杨晖大喜。没想到居然遇到这样地好事。白管家这样的地位,平日可是很难攀谈啊!话里话外就和那白管家说起话来。同时,心中对于沈如是这小同僚,也暗自的,多了几分注意。
这样的情形,沈如是也不好提先行离开。
几人到了那石头堂的门口,一个抹着浓妆的人,扭着腰臀走了过来。一眼看见白管家,甩个帕子一行礼:“白爷好呀!又来照顾奴家生意呢!”
白管家皱着眉头:“几天不见,你怎么一脸村像。你行礼就行礼,甩帕子就甩帕子。一边甩帕子,一边屈膝,这是哪个破落地儿的礼节,你以为你是那跑旱船的呢?出门还带个擦汗的手巾!”
那龟,头被骂的掩面嘤嘤:“还不是白爷没来教人家,人家好久不见爷,着急么……”
沈如是激灵灵一个寒颤,内心诧异:这居然是男人?沈玉楼都没这个做派!
巴特尔倒是一直注意着“沈小弟”,看见他面色奇怪,就低声解释道:“你可别觉得他可怜。龟,头么……人家说,有三个比方。十八岁之前做公子,好比兔子。十八岁之后入伶行,好比狐狸。自己开了花窑,好比狼!那是见到摇钱树就满面笑,恨不得连骨髓一起敲下来。见到榨不出钱的,就凶狠无比。最是这天下奸猾之人。”
沈如是心想,难道他自己愿作这奸猾之人么。若有衣食长保暖,谁愿意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若非这等经历……可是卖他的或者也是他的至亲,这,又是谁的过错?
口中道:“前辈既然看得这么清楚,何苦还总来这里呢?”
巴特尔没想到沈如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道:“我么,赏花怜花是天性,大约也改不了了呢!”
沈如是一笑。不由觉得他脾气实在豪爽。连最初的那几分不好的印象,也扭转了几分。不错,敢自称“我就是好色”的,也算坦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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