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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岭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确认,这玩意不经砍。
要是刀足够快手足够稳,一下就行。
对于谢之容这种常年练剑习武的人来说,砍他的脑袋,想必比切菜还容易。
谢之容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或许是因为不爱出门,也可能因为萧岭穿了一身黑的缘故,即便在这样暖意融融的灯光下,萧岭的皮肤还是那样苍白,隐隐能看见脖颈上淡青色的脉络。
苍白,秀弱。
只看萧岭其人,实在很难将他和一个丧心病狂的暴君联系起来。
谢之容平静地移开视线。
这样的脖颈,实在让人很有亲手折断的欲望。
萧岭眨了下眼。
他突然发现自己处理庾玉泉处理得有点早,因为他不知道钥匙在哪。
“陛下若是为难,臣这样亦无碍。”谢之容比他想象中善解人意多了。
但就是这样的善解人意,却没法让萧岭放松警惕。
可忍小辱,必有大谋。
不过大谋是什么并不重要,毕竟萧岭的目的只是活着,谢之容想要当皇帝,那就由他。
“不为难,”萧岭道:“就是有钥匙的那个不在了,要废些时候。”
不在了?
谢之容知道,这恐怕是死的委婉说法。
皇帝说的是,管钥匙那个,显然是庾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