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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姜颂皱着眉盯了一会儿镜子,又扭头看浴室紧锁的门,叹了口气,转身进淋浴间了。
手伤着动作慢,姜颂洗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顾长浥已经出门了,止疼片的盒子敞着口放在桌子上。
姜颂走过去把药倒出来抠了两粒吞了,刚要把药扔回桌子上,突然注意到盒子上有两个描黑的大字: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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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把自己收拾完打了个车到公司。
邢策看见姜颂的手的时候立刻就不干了,“操了顾、顾长浥!他敢动你!”
公司里的大小职员都往他们这边看,姜颂赶紧把邢策按住,“别喊别喊,我自己摔的。”
“你少、少给我来这套!你我还、还不了解!”邢策气得满屋子找家伙。
绕了两圈他从办公室里抄起来一只青瓷花瓶,“从他小时候你就惯、惯着!现在他能耐了,真敢动、动你了,你还护着他,他妈的我,我命不要了也得解他一顿!”
姜颂就一个胳膊能用,用力把邢策往回拉,“你别瞎喊了,真不是他弄的,跟他没关系。”
“你昨天刚、刚跟他住一块儿,今天手就折了,你别糊弄我!”邢策真动火了,把姜颂往一边扒拉。
“行行行,你喊吧,喊得全公司都知道他们老板半夜被同居的男人掰断了手。”姜颂拧不过他,懒洋洋地回椅子上坐着了,“快让我光荣光荣。”
“……”邢策僵住了,半天将信将疑地看他,“真,真不是他弄的?”
“不是,晚上汤喝多了,上厕所摔的。”姜颂看他冷静下来了,“说正事儿,张如森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邢策摇摇头,“查是查,查到一些,张如森从今年年初就,就开始和吴青山接触了,账上有几笔大,大额交易,所以可能和,和你想的不一样,他们就是早,早有预谋。”
姜颂总觉得张如森不是那种轻易倒戈的人,皱着眉问道:“他最近家里有什么急着用钱的地方吗?”
“没,没有,他儿子闺女都,都结婚了,又,又没老伴儿,能有什么用钱地方?”邢策今天总觉得看着姜颂来气,“姜,姜颂,你对身,身边的人就是心软。张,张如森屁股都坐到吴家去了,你还替,替他找补什么呢?”
姜颂极轻地叹了一口气,很快打起精神来,“你拿给我的文件我看了,不过里面怎么还有一部分汪宗耀的文卷?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他已经决定把项目给长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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