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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监护人。”
“要是就两个学生打架,当然也不算太严重。但关键是是顾长浥一个人跟六个男生打,现在就这一个还站着,其他人都送医院去了!”老师简直不知道怎么发愁好。
“啊?六个人打我们长浥一个人?”姜颂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之前我就听顾长浥说,班里的学生考不过他就阴阳怪气。现在又是为什么六个打一个?”
老师也一头火星,“顾长浥比别的学生小几岁,平常又不爱和同学打交道,跟同学玩不到一块儿去很正常。”
“六个学生打一个比他们岁数小的,很正常?”姜颂皱着眉头看他,“这是为人师表应该说的话?”
“这位家长您别搞错了,现在受伤的是别的孩子,不是顾长浥!”老师就没见过这么刺头的“家长”,而且看姜颂年纪轻穿得好,一副小开样子,更不把他当回事。
“那不是谁挑事谁负责吗?”姜颂声音忍不住抬起来。
估计是领头打架的孩子有点背景,顾长浥平时在学校又过分低调,老师摆了摆手,有点息事宁人的意味,“您别说了,另外有两个孩子送医院的时候是醒着的,他们都说是顾长浥先动的手。”
“老师您有事儿吗?”姜颂快气蒙了,“他们合伙打顾长浥,就算是他们先动手他们会承认?”
老师没了耐心,“说这也是你,说那也是你,你们家孩子完美无缺会跟别人打起来吗?”
“吵吵什么!当这菜市场啊!”民警从询问室里出来,“梆梆”敲了两下桌子。
他看了看姜颂,和老师当初的反应一致,“顾长浥的哥哥?”
“法定监护人。”姜颂强压着火,“我现在能做什么?”
“现在两边都说对方先动手。但是顾长浥就算是防卫,这次的行为也属于防卫过当、一次打斗中伤害多人,按照规定是要拘留和罚款的。但是现在他有个情况,我们要和你核实一下。”民警拿了张单子给他。
姜颂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了。
那是一段问询记录,跟着心理咨询师的临时分析。
“人口普查的记录上显示顾长浥有家族遗传病史,偏执型人格障碍,并且有亲人因为这个疾病意外亡故。所以按照民事行为处理办法来看,他在事发当时如果没有自我行为控制能力的话,那就是免责。”民警的一长串话让姜颂脑袋都“嗡嗡”响。
“什么意思?”他又低头看那张纸。
上面记录了顾长浥的只言片语,断断续续的,有的甚至没成句。
老师在一边用手扇了扇风,“这还不明白?意思就是顾长浥如果有精神病,现在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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