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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如森?”这事一点征兆没有,姜颂很吃惊,“他身体不是一向很硬朗吗?”
他记得张如森有座房子就在公司附近。
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每天上班下班骑山地车,戴着头盔护膝很抢眼,好多公司员工都在路上常碰见他。
“越是不得小病的人越爱得大病,而且年,年轻的时候喝那么多大酒,岁数大了总,总会体现出来。”邢策又忍不住多说他两句,“你也一样,现在情形不像几,几年前那么大危机,当时耗那么厉害……现在你该养着就养着,别到时候岁,岁数大了一身毛病。”
姜颂低着头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茬,“他在哪个医院?”
邢策瞪他,“你可,可别是要去看那个老东西!他当着整个董事会叛入吴家,你,忘了?”
“这是两码事。”姜颂垂下眼睛,“他是姜家旧人,生病了该去看看。”
邢策知道说他也是白说,索性不再费那个口舌,直接掉头往医院开。
“要上去你,你自个儿上去,我在下头等你。”邢策脸上气鼓鼓的,把车门解了锁。
“行,那我快点儿下来。”姜颂下车关门,独自进了医院大楼。
肿瘤科的住院部有一种沉甸甸的气氛,出入的男女脸上都带着心事。
正是探视时间,姜颂找到了张如森所在的单人病房。
张如森正独自坐在沙发上修剪一盆月季,茶几的几面上散落了一些枝叶和浇花的清水。
除了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眼袋略微深了一些,他看着和从前并没有太大不同。
抬眼看见姜颂,他不大客气地开口:“你来这儿做什么?”
“听说张叔叔身体抱恙,我过来探望探望。”姜颂把在医院门口买的水果花篮放在床头。
张如森有些不屑一顾地笑了一声,“过来看看我什么时候死?你放心,我都找好医生了,像我这一期的肿瘤,治好的多了去了。”
“我希望您早日康复,长命百岁。”姜颂在他身边坐下,接了他手里园艺剪,仔仔细细把伸出来的盲花枝修干净,“小时候您教过我修月季,到现在我也还没忘。等您康复回家,我找几盆绿萼送过去。”
张如森面上带着些冷笑,朝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别跟我这惺惺作态,耍这些小聪明没用了。我跟姜家断了就是断了,股份你也没让我带走。我在姜家的功劳苦劳你都一并视而不见,现在来打什么感情牌?”
“我小时候,您常常夸我聪明,怎么现在我长大了,反倒成了小聪明?”姜颂一边剪着花枝,一边笑微微地看他。
张如森是他父亲带入公司的第一批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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