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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温和地笑了,“怎么了,谁惹我们漂亮小姨了?”
“我问你,你和那个顾长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苗红云没理他的贫嘴,直接问。
姜颂看了看邢策。
邢策摊开手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您不都知道吗?”姜颂笑笑,“他小时候我带过他一段时间,然后他现在带着工作回国了,跟我住在一起。”
“那我怎么听说他把你软禁了?还说你让他打伤了好几次?我还说呢,怎么他一回来,你这又是手上受伤又是腿上不利落的!”苗红云越说火气越大。
“不是,小姨您听谁说的啊?”姜颂哭笑不得,“那些哪儿是长浥弄的?手是我自己摔的,腿是拆钢板的恢复期,没谁打我啊。”
“你别觉得我岁数大了就好糊弄。现在谁不知道你俩住一块儿啊?我们一块儿打牌的,家里跟生意沾边儿的都知道顾长浥是条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我见他来这几次看着斯斯文文挺会说话的,但是怎么你跟他一起就没个好儿呢?”苗红云又低头看他的腿,不住地叹气。
“小姨,这真的和他没关系。”姜颂笑着搓了搓她的手。
“那行,今儿你和邢策都在这儿,我问你,”苗红云顿了一下,“我还听说姜家的产业现在都给顾长浥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姜颂简直不知道这老太太从哪儿听说的这些。
但既然都到她耳朵里了,他也没必要骗她。
“公司给他对我以外的人没什么影响,我自己少操一份儿心,没什么不好的。”姜颂故作轻松地夹了一筷子菜,“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做生意这块料儿。”
“你是不是做生意的料儿我不知道。”苗红云不买账,“这份家业你守得不容易,你要真想少操一份心,早就把它售出了,干嘛非要等到今天?”
姜颂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太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说这事儿对邢策没影响,但是我又不是光在意邢策。我姊妹早早没了,就剩下你这么一根小病秧子。不管那个顾长浥是什么来路,我就是霍出这条老命,也不叫他欺负了你。”
“小姨,小姨,”姜颂看老太太急得眼眶子都红了,赶紧拍她的肩膀安慰,“长浥不是那样的人。您看我来之前,他还在厨房给我擀手擀面呢,他能怎么欺负我呀?”
苗红云嘴唇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羞于启齿。
犹豫了几秒,她说:“我还听说顾长浥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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