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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秦今天表现得格外慈爱体贴,不但没有向往常一样明里暗里劝他找瞿末予要钱,还主动关心起丘丘和他的工作,并保证自己会照顾好姥姥,让他不用担心。
沈岱对沈秦太了解了,这种反应无疑就是他那些态度微妙的同事的放大版,以为自己真的要攀上高枝了。沈岱不拆穿,对沈秦的试探也避而不答,陪姥姥吃完午饭就走了。
局外人总是透过种种现象揣测真相,其实不过是将真相梳妆打扮成他们想要看到的模样,而身在局中之人,历经了所有的真相,依然什么都看不清。
沈岱已经无力去想他们之间的种种,他就像是掉入泥沼之人,起初还想爬上去,可越挣扎就陷得越深,他只能放弃自救,随命运沉浮。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天,期间只有瞿夫人来看过一次孩子,瞿末予没有动静,可越是如此,沈岱心里反而越忐忑。
这天晚上,沈岱正在给丘丘洗澡,丘丘躺在小青蛙洗澡盆里,欢快得一直蹬腿,把沈岱前襟都弄湿了。
保姆在一旁笑:“四个多月的孩子这么有劲儿,可真少见,你看那小腿儿,跟小肉杵子似的,以后得多高的大个儿呀。”
沈岱抓着丘丘的脚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逗得丘丘咯咯直笑,他也跟着笑了,似乎也只有面对孩子的时候,他能获得片刻的放松:“好了,不玩儿了,一会儿又该兴奋得不睡觉了。陈姐,毛巾递给我。”
沈岱刚给丘丘擦了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陈姐随口说道:“这么晚了谁呀。”她就要去开门。
沈岱突然预料到了什么,他忙道:“陈姐。”他拿着毛巾追到了客厅,把毛巾递给陈姐,“麻烦你给丘丘擦,擦干了就抱去睡觉吧,我去开门。”
“哦,好。”
沈岱走到门口,从猫眼望出去,果不其然是瞿末予,他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就打开了门。
瞿末予似乎是没料到这扇门会这么容易打开,他手里提着一个色彩艳丽的礼物盒,直愣愣地看着沈岱,显得有几分滑稽。
沈岱的脸上没有情绪,就连眼神都是平静。当一切抗争都是徒劳,沉默就是最后的选项。
瞿末予莫名感到有些紧绷,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丘丘买的,我看书上说,他现在要练习抓取。”
沈岱接了过来,那是一组毛绒玩具,帮助三到六个月的婴儿学习抓东西的拔萝卜游戏盘。他很难想象穿着六位数的定制西装的瞿末予会拎着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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