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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说话,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闷?就在我想着要找什么话题时,他主动和我闲聊起来:“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藜。”
“是很少见的姓呢,好名字,”他夸了一句后又问道,“什么离?离开的离?”
我摇摇头,手边也没个纸笔写给他看,就道:“是一种植物。”
他点头笑笑,下意识念了两声我的名字:“南藜,南藜。”
这一出闹得险些让我丧失理智。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奇奇怪怪不伦不类,但是今天不仅被他夸赞好听,还被他叫了出来,怎么一个简单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勾人呢。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勉强保持住镇定,不然我怕我会失态地冲上去抱他。
梁枝庭对我脑内的疯狂幻想浑然不知,自报家门:“我叫梁枝庭。”
他还以为我不认识他呢。
要是他知道我的卧室里挂满了他的照片,甚至还有一个根据他的样子做出来的等身人偶,不知道会不会被我这个变态吓死。
偷窥他六年,我这只老鼠终于从烂泥里爬了出来,蹭到了他的脚边。
早知这样就能和他说上话,我肯定早早就用咖啡碰瓷了。
有梁枝庭陪着,这一顿饭吃得我神魂颠倒,就连白开水都觉得甜得腻人。
餐厅的玻璃窗里倒映着我和他的影子。一个英俊斯文气质儒雅,一个阴沉森冷灰头土脸,怎么看都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有不少人多多少少都认识梁枝庭,因此我们这对奇异的组合也引得餐厅里某些人来回打量,大概也在狐疑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也会出现在梁枝庭身边。
好像给他丢脸了,我把头闷得更低,梁枝庭却面不改色,好似全然没察觉。
一顿饭结束后,出了餐厅,我还拿着他送我的那杯奶茶。
再怎么不舍,也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
离开前,梁枝庭忽然递出手机,说道:“加个微信吧。”
我怀疑我明天是不是就要死了,不然今天怎么尽是幸福的事情?这是在我死前给我一顿断头饭让我能好好上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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