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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狠狠推开了宋居寒,脸上的表情狰狞不已。
宋居寒无法直视何故仇视的眼睛,不自觉地地移开了目光,哑声说:“只要那份调查报告里的任何一条泄露,勤晴的股价就会大跌,一天蒸发几亿的市值。”
何故冰冷地说:“宋居寒,你让我恶心了。”
宋居寒的喉结滑动着,五官如冰封一般僵硬,但黯淡的眉眼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小声说:“我也可以给勤晴融资,帮它渡过难关,可以给它活动政府关系,拿到更多的迁厂补偿款,这一切都看你,何故。即便我什么都不做,勤晴也会衰落下去,是要看着它毁了,还是挽救它,都在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让你母亲解脱。”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我给你时间去调查。”宋居寒双手撑着吧台,目光阴沉,浑身散发着一股狠绝,“但我耐心有限。”
何故用力咬住了嘴唇,后退了两步,转身往门口走去。
“何故。”宋居寒的声音在背后迟疑地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你……”
何故的步履没有一丝迟疑,用力摔上门走了。
宋居寒深深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何故在车里待了很久。
他摸出了很久没碰的烟,点上之后抽了两口,然后用手指掐灭了烟头。
火辣辣的刺痛让他眉头紧皱,空气中散发出一丝烤焦的味道,但他没松手,他需要一点刺激,拨开浑噩地漂浮在大脑中的乌云。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不可能认识一个比自己还要偏执的人,宋居寒头一次让他感到如此地陌生。
这是爱吗?不,这是强迫、是恐吓、是威胁、是伤害、是疯狂。
他们也曾有过甜蜜,是什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地面目可憎?到了最后的最后,连心中对宋居寒的最后一丝美好、一丝旧情,都要被抹杀干净了。
何故喉咙里发出痛苦地沉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如果有什么力量能让他从这泥潭之中解脱,他愿意付出所有。
可他终究不能,因为有些东西,无法舍弃。
他擦掉眼角渗出的液体,扔掉烟头,发动了车,往医院开去,他要找他妈证实那份报告的内容。
赶到医院,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他妈在里面打电话,语气很是恼怒。他顿下了脚步,侧耳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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