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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眼皮一跳,以为是自己耳朵幻听,正想确认时,温朝已经收回视线,朝黄仲元示意地一点头,身后的保镖推着他从铺着红毯的路去了专设的休息室。
虞砚站直身体,望着那人在轮椅里也挺得笔直的背脊,觉出一种熟悉,心脏不安地狂跳起来。
温朝一离开,虞砚就成了众人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焦点,其中大都是隐着狎昵揣测的目光,像数不胜数的细刺往虞砚身上扎去,更别提身旁的几个练习生悄悄地用肩膀碰碰他,难掩艳羡地问他是不是认识温朝。
虞砚垂着眼没有搭理他们的问话,一心只想尽快离开这坐蜡的地方,然而后半场过来和黄仲元搭话的其他宾客仿佛都默认虞砚已经是温朝的人,默契地略过了他,却又频频往他身上投去探究的视线,虞砚难以忍受地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去了卫生间。
装潢精致的洗手台面干净明亮,虞砚低下头,心不在焉地冲洗手指,脑中所有的思绪都被方才笑意盈盈的温朝占满,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声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你好像不喜欢温总。”
虞砚抬起脸,从镜子里望过去,和来人对上视线,没有应声。
“我从你跟着老黄进来就注意到你了,你很符合我的口味,”男人抱臂倚在门上,笑了笑,“论先来后到,我比温总在前。不如跟了我,不比跟一个瘫子更舒服?”
虞砚听了,心中作呕,甩干手上的水,直起身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越过:“借过。”
男人抬手按住门,挡在虞砚面前,笑容玩味,“好辣啊,我很喜欢——反正你今天来这里也不会找到比我更好的,我不会亏待你的,再考虑一下?”
心里暗骂一声,虞砚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但碍于对方未知的身份不能轻举妄动,忍着恶心扯出个难看的笑容,“不考虑。麻烦让一让。”
面前的人纹丝不动,虞砚冷着脸,手上加重几分力气强行推开对方的手臂,拉开门出去,男人没料到他力气这样大,愣了愣,不甘地追了上去。
卫生间远离会场大堂,在靠近出口走廊位置,四周都是通道,过分华丽墙面装饰让人头晕目眩,虞砚迷了路,但没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孜孜不倦地追了过来。
眼看着前方走到尽头,身后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你是在欲迎还拒?没关系,我就当这是情趣——出个价吧宝贝儿,今晚就可以去我那儿住。”
虞砚忍无可忍,沉着脸大步流星走回男人面前,一把揪起对方的领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一推一掼,发出肉体狠狠撞击在石英墙面的闷响,忽地听右侧传来一声轻笑,虞砚转头望过去,撞进温朝戏谑的目光里——他好像误打误撞地走到了温朝所在的休息室的位置。
“黄贽,你父亲没教过你,我的东西碰不得吗?”温朝的目光越过虞砚,落到神情凝滞的男人身上,语气悠悠,“我看中的人,你最好也离远一点——小砚,松手。”
虞砚明白自己现在太过冲动,就着温朝递的台阶下,松开手后退几步。
男人被摔得面色发青,吃痛地闷哼一声,全然没了单独在虞砚面前的嚣张,忌惮地盯着温朝看了几秒,狼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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