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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刚订了机票,他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黎先生高兴地说:“听说你赵叔叔和阿姨要回国考察分公司,顺便看看儿子,我和你妈打算跟他们一起回来,我们都有两年多没回国了。”
黎朔只能附和道:“是啊,我正好带你们去三亚看看。”
“好,找老崔喝喝酒,哈哈。”
黎夫人抢过了电话:“儿子,国内冷不冷啊,我该带什么衣服呢?”
黎朔只好耐心地给她分析现在的季节穿什么合适,同时给助理发了条短信,取消了去三亚的机票。
他想,到时候若非要见赵锦辛,那就再另找借口吧。
大后天的早上,四位长辈降落在了首都机场,黎朔料定以赵锦辛的状态,电话都打不通,应该不会来接机,所以就开车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一看,赵锦辛确实没来,但邵雯来了,俩人见面,均有些尴尬,只是客套地打了个招呼。
黎朔和自己的父母亲昵了一番,就去和赵荣天及夫人寒暄。
赵荣天握住黎朔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黎朔啊,我上次让你帮的忙,算是不情之请,谢谢你了。”
黎朔诚恳道:“您别这么说,举手之劳,只是确实没帮上什么忙,我挺不好意思的。”
“哎,这个不怪你,我这趟回来,就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在作什么。”赵荣天皱着眉,也不知道是在跟黎朔说,还是自言自语,“他长大之后真没这样过了,真是奇怪……”
黎朔假装没听见,接过他妈的行李:“走吧,咱们回家。”
两家人在机场分开了,黎朔载着他父母,直奔家里。
路上,黎先生问起赵锦辛的事:“哎,锦辛是怎么回事啊?好久不上班。老赵遮遮掩掩的不说,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也没什么事儿,我去看了,人好好的,可能年纪小,偷懒了吧。”
“锦辛确实很爱玩儿的嘛。”黎夫人说,“你忘了他小时候,不知道让他爸妈操了多少心。”
“那不是小时候吗,小时候我们儿子还去组织什么反歧视游行,还去非洲援教呢。”
黎朔哭笑不得:“爸,我做那些不是在玩儿,也没有哪里不对,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公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项社会义务,而不是自我实现的方式,他每年的财务预算里有固定比例的公益支出,但他再也不会像年轻时候那样充满热忱地、大张旗鼓地做什么,当然,他仍然为自己年轻时候的激情感到自豪。这怎么能和赵锦辛相提并论。
他不想把自己的任何事跟赵锦辛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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