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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修锦面上略过一丝恍然。
前几日常顺海说应妃心口痛时,黎四九却语气焦急,还说自己学过治疗之法,郁修锦这几日每每想起总觉得黎四九那时的反应奇怪,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郁修锦望着黎四九的侧颜,心头微微沉重,他刚想伸出手覆在黎四九手上,却听黎四九道:“不说这个了……皇上问了臣这么多问题,臣也能问皇上一个问题吗?”
郁修锦道:“自然,阿九想问什么?”
郁修锦打起精神,做好了黎四九会问出刁钻问题的准备,却听黎四九道:“为什么皇上的妃子们,除了应妃,大家都是昭仪呢?”
黎四九记忆里模模糊糊的有个说法,好像是后宫中妃子的名号是有限额的,郁修锦的妃子们除了应妃都是昭仪,没有人高也没有人低,黎四九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他好奇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却听郁修锦道:“因为朕是皇帝,自然想给什么封号、想给几个封号都可以。”
……也对,郁修锦可是皇帝,就算说天是绿的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黎四九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郁修锦的目光从黎四九面上闪过,见他弯着唇角,长眸满是笑意,虽是被逗笑,可看起来倒和平日里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没什么区别。
刚刚黎四九的问题其实也是百官和太后不解的地方,其实没什么复杂,应妃是最先进宫的,性格也稳重,他便封了她妃位,其余人的分位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郁修锦又怕她们互相攀比斗气,索性全都封了昭仪。
看时间差不多了,照旧是黎四九躺在外面小榻上,郁修锦睡在床上,黎四九按惯例道:“皇上,晚安。”
郁修锦应了一声,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竟觉得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放松。
就如太后所说,每位嫔妃都代表着她背后的家族,他去了黄昭仪那儿,黄家和皇叔便会开心,他若去徐昭仪那儿,那她身为吏部尚书的父亲隔日便会递上一本足有千字的奏折;只有黎四九,虽需费心对待他,可黎四九所求的却只是他本身,来了锦簇宫,便只是来了;和他说话,也只是说话;现在睡去的话,也只是一夜好眠,无需在梦中思考第二日要面对其余的谁。
郁修锦正欲睡去,却听见黎四九翻了个身,轻声问道:“皇上,睡了吗?”
郁修锦下意识拉了拉被子——虽他觉得与黎四九相处十分放松,可若是黎四九控制不住爱意将他夜袭,却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犹豫片刻,郁修锦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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