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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霓看着他,很平静地说:“那么多年,你可能过得不好,但这不代表着,我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帆风顺。你不能每一次见我,都带来一个惊天秘密,逼着我消化……我也会承受不住的。”
她的声音非常沙哑。
梁恒波下垂着眼睛,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他清楚,自己就是在欺负她,他想看她为自己懊恼,失神或者难过。或者说,这是非常强烈且糟糕的占有欲,从香港一见到她就窜出来,然后发展到不可名状的地步。
他自己也警觉,那是令人感到苦恼的情绪,能逼疯任何正常人然后成为一种负担。可是,如今的梁恒波更擅长压抑住情绪,而不是正常表达。
“知道你和欧阳没有订婚,我很高兴,就直说吧,我不想让任何男人碰你一根手指。”他试着去解释。
“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你倒是可以吃醋,可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没有关系。”她淡淡地说。
梁恒波的眸子发暗,他沉默了会:“无论如何,那天晚上我都不应该对你这么说话,我喝多了。但这也不是借口,对不起。我说,自己有女友,这话是假的。”
她皱起眉头:“你确实应该说句对不起。但其他的话,别说了。”
他点头:“欧阳也是我打的,如果知道他半夜还去骚扰你,我不会让他走出夜店的门。”
这事,她倒是不知情。但是她很快说:“你现在耽误我上班了。”
地下车库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热风,这时候,又有另外的车开过来,车的轮胎在塑胶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再漠然说:“离我的生活远点。”
梁恒波像被定住了,他轻轻说:“你傻啊,欧阳文配不上你……”
宋方霓没听见,她快步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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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天然依旧没从宋方霓这里查不出什么,但是,被人戳着后脊梁议论是免不了的,她的一些基本工作还属于停滞状态。
宋方霓自己带着团队开会,她就当什么没发生。
但是,她自己知道,在上海漂了那么多年,只有最近这段时间,觉察到有点心累。
最明显的表现在于,连续三天,她都去楼下理发店里让小工帮着洗头。
宋方霓家原本是开理发店的,她做过理发店的一切杂务,也曾帮着妈妈进过货,对如今理发店里吹嘘的那些进口精品洗发水、护发乳和护发精油心生警惕,总觉得造假。
她也不怎么喜欢折腾头发,会想起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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