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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应弦叫道:“抓住了。”他将水管往里拽,但只拽了几公分就卡住了,但那源源不断流入的清水,已经给了他们莫大的希望,他怒道,“赶紧来吸氧。”
“你先吸。”
任燚拼命想把身体缩起来,却没地方可缩,俩人清清楚楚地感受着对方,难堪得想撞墙,却也只能维持现状。
生死关头,还是命要紧,宫应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道:“你要把身体挪过来,不然够不到。”
任燚根本不敢动。
“快点啊!”宫应弦催促道。
任燚只好悄悄地往后蹭。
他们就在那逼仄地空间里,紧贴着对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往水管的方向挪,不可避免的磨蹭令他们的反应愈发强烈,喘息声也愈发粗重,任燚看着近在眼前的宫应弦的唇,只想不顾一切的吻上去,可残存的一丝理智最终束缚住了他,而且,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他们终于挪到了水管面前,水中少量的氧气是他们现在赖以生存的希望。他们将口鼻凑进了水里,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由于水流不大,他们在吸食的空隙里几次碰到了对方的唇。
俩人心跳加速,异样的情愫在心间缭绕,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透明的阻碍,看似无,实则有,便是这样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才让人更加不敢去戳破,生怕一切都是自作多情梦一场。
很快地,他们的大脑也无暇思考更多了,即便有这小小的水流,略微延缓了窒息,可一氧化碳的毒性也侵蚀了他们的神经。
任燚听到了激光切割机作业的声音,也听到了宫应弦的呼唤。
“任燚,不要睡!”宫应弦自己亦是在强撑着,他拍打着任燚的脸颊,用水喷任燚的脸,“不准睡,我们马上就得救了,别睡!”
切割机的声音越来越大,任燚甚至能看到头顶溅下来的火星,他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睛,眼皮却犹如千斤重,他努力地想看清宫应弦,焦距却逐渐缺失。
宫应弦一咬牙,低头堵住了任燚的唇,将自己也所剩无多的氧气灌进任燚的口中。
任燚在神智抽离的边缘,意识到宫应弦似乎是在给自己做人工呼吸,可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在最后的关头,那块封堵他们的墙终于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一股清新的空气猛然灌了进来,带来了救命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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