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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伯雍:“当时四郎比你早出生半个时辰,我怜他胎中带毒,体弱多病,怕他行四养不活,想起老家有俗语‘幼子掌上珠、鬼见愁’,就擅作主张让他行五。”
赵白鱼:“怕他赵钰铮行四养不活,不怕我犯忌讳死于非命?”
说完忽觉自己的反问很好笑,要不是弑子天地不容,赵伯雍早就杀了他。
“当年的稳婆、大夫、婢女皆可作证,户部户籍也已修改,只等奏明圣上即可。”赵伯雍对赵白鱼愤怒失望的情绪统统无动于衷,淡声威胁:“赵白鱼,别像你生母做尽蠢事!”
“赵宰执手可通天,怎么捏造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赵白鱼灰心失意,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打算牺牲他去救赵钰铮。
是赵钰铮逞能惹的祸,凭什么牺牲他替赵钰铮背锅?难道他们不知道临安小郡王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如果他嫁入临安郡王府会是什么下场?
赵钰铮是宝,他赵白鱼就是根草?
是昌平长公主对不起他们,不是无辜的赵白鱼!不是十九年来不断尝试融化坚冰、努力示好,妄图与他们和平共处的赵白鱼!
赵白鱼嘴唇嗫嚅几下,到底没有出口痛斥。
“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接生我的稳婆、大夫、婢女随公主被囚洪州,而接生赵钰铮的稳婆、太医皆出自潜邸,接生过当今太子、皇子们,如今还在宫里当差——”赵白鱼眼里流露出希望的光,“您或许能更改户部户籍,不一定能命令他们替您作伪证?”
当今圣上执政英明勤俭,隐约流露出集中皇权专政的铁腕,绝不可能接受赵伯雍的手伸进内廷。
“你居然能知道这些?”
赵白鱼露出勉强的笑:“您忘了,我在京都府当差,趁职务之便能查阅不少往年卷宗。”
“你既然知道这些,应该明白这件事不用我亲自出面就有人为五郎办好所需证据。”赵伯雍冷冷地看着赵白鱼,眼里流露些许厌烦,一看到赵白鱼就想起让他如鲠在喉的昌平长公主,就像吞了苍蝇一样忍不住厌恶。
“二郎是太子伴读,三郎和三皇子、五皇子同窗,五郎是六皇子的玩伴,也是太子和一众皇子们从小呵护疼宠长大,视如亲兄弟。你以为他们会眼睁睁看着五郎被送进郡王府?不瞒你说,今早圣上的旨意还没到,太子和皇子们已经将稳婆、太医送到赵府,还将审问画押的证据交到我手上,上面还有京都府府尹的官印。”
“合情合法,没有纰漏,圣上也不能多说什么。”
赵伯雍拂过衣袖:“更何况,你以为圣上真会让五郎嫁进郡王府?”
赵白鱼脸色苍白,单薄的身体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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