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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惊堂斜斜倚着卧榻,柔软宽大的衣袖遮拢双手,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可以去抓人了。”
***
刘氏藏在宅子的西院,东院则是花茶坊的姑娘们在住,走了六个还剩下十四个姑娘,都是无家可归之人。
赵白鱼叮嘱姑娘们别去西院,日常三餐按时送到就行。
魏伯审问刘氏一天一夜,没能撬开刘氏的口,同赵白鱼说:“她嘴很硬,对太子有一份哺乳之情,加上养子死了,感情寄托在太子身上,视死如归,很难撬开口。”
赵白鱼笑了笑:“我在京都府审过上百的犯人,穷凶极恶的山贼杀人犯都审过,没一个是真不怕死的。刘氏享尽荣华富贵却好赌、烂赌,不惜出卖她主子,还是她养大的太子,这种人谈不上硬气。先晾着,我还不想动用逼供的手段,免得到时拿出证据也被说是私刑逼供。”
魏伯:“行。”
二人行至关押刘氏的房间,见李意如就站在门口,不由好奇向前,后者见到二人便先盈盈一拜再说道:“恩公。”
话音刚落便听屋内传来刘氏阴森森的声音:“我可以帮你们到大理寺翻供,证明陈大人清白,但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发誓,发誓你不会打掉腹中孩子,尽心尽力将他抚养长大!”
赵白鱼皱眉:“什么情况?”
李意如解释:“里面的女子叫窈娘,在刘从德死之前,只有刘从德一个男人。前两天身体不适,请大夫来诊脉,发现怀有身孕一个多月。窈娘还说刘氏当年为了当上太子奶娘才谎称死了儿子,实际上刘从德是她亲生子,此刻窈娘腹中胎儿,就是刘从德唯一血脉。”
赵白鱼了然:“你们利用遗腹子让刘氏开口相助?”
李意如点头:“大人对窈娘有救命之恩,听闻大人有难,便自愿来相助。”
赵白鱼不认同这办法。
李意如笑说:“大人是否以为窈娘会忍辱生下孩子?不会的,窈娘无亲无故,也不喜欢刘从德,孩子只会耽误她的未来。等刘氏写完供词,自会打掉它。那等腌臜男人的血脉,有何可留?”
话语未竟又听刘氏逼迫道:“你发誓,用你的命、你尚在世的亲人的命发誓,你还要入我刘家门,为我儿立长生牌位、点长生灯,生是我刘家人、死是我刘家鬼!”
赵白鱼面无表情。
李意如也冷了脸,颇为懊恼她怎么禁不住窈娘相求便贸然带她来找刘氏?要是真发下毒誓,以窈娘谨慎小心的为人,怕不是真被捆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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