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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元狩帝怒斥:“你是假告陈师道实告朕不分黑白?”
赵白鱼:“微臣不敢,微臣本意确实是告恩师陈师道。轮才大典,科场大考,事关国本,因一桩小事祸延天下,如千里堤毁于蚁穴。臣心系朝廷,发现了陈师道这个过于清贫的‘蚁穴’,当然第一时间告诉朝廷,告诉陛下!”
殿内鸦雀无声,百官屏住呼吸,听赵白鱼委屈诉忠心,连心跳跳动速度都变缓了。
元狩帝气笑:“朕还得嘉奖你?”
赵白鱼:“陛下乃千古圣明仁君,明察秋毫,爱民如爱子,臣为陛下分忧是分内之事,当不得嘉奖。”
一句话堵回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元狩帝被梗了一口,迅速冷下脸,心知这事儿他还真得秉公办理。
“太子!”
太子迅速跪地:“儿臣在!”
“说和陈师道私通的人是刘氏,说被陈师道利用,和陈师道一起漏题的人也是刘氏,口供前后不一,都出自东宫,难道是你授意她污蔑三朝元老?!”
“儿臣冤枉!”太子连呼不敢,脑子转得飞快:“起初是王尚书在牢狱里攀咬出刘氏和陈师道,牵连儿臣。众人皆知,王尚书是秦王门人,与儿臣除了朝廷公事,素无交集。儿臣为证清白,对刘氏动之情、晓之理,令刘氏感怀当年哺育儿臣之情,才让刘氏改口为儿臣脱罪。刘氏留下血书便自尽,儿臣虽措手不及但也尽力搭救。刘氏死在东宫,儿臣只是被怀疑可能是杀人灭口,但刘氏被送进大理寺,拷问出真相只是迟早的问题。所以如果真是儿臣指使刘氏污蔑,怎么还会连夜请太医保住刘氏的命?”
语毕,一片安静,元狩帝久久不语。
这时霍惊堂走出:“陛下,刘氏经臣审问,的确是出于愧疚才自愿写血书、自尽,并非太子逼供。”
闻言,元狩帝脸色稍缓,厉声质问:“你说刘氏污蔑陈师道,可有证据?”
“刘氏偷题当天被臣撞见掉落的牙牌,只要调查当日出宫记录就行。被刘氏收买的家仆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请陛下允许刘氏和家仆对质。”
霍惊堂当即拱手回道:“臣这就去捉人!”
元狩帝看了一眼又一眼,见霍惊堂还敢露出他也很惊讶的表情就不禁气闷,负责全案的人是他,他会不知道真相?
呈到案上的卷宗只写刘氏口述她和陈师道私通才偷题,而不是收买家仆得以偷题,分明是顾虑太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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