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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份药材后头写着用药量,除了某几味中草药不能确定之外,药材用药量才是他真正记不起,也不敢草率的原因。
看着这张完善过的药方,赵白鱼前世随外公背千金方的记忆被唤醒,心里涌起一股温热的情感。
“赵先生?”
愣怔后的赵白鱼回神,笑说:“叫我小赵就行。徐大夫不愧当世神医,补足千金方,确与我记忆中的药方一模一样!只是实验过了吗?可有病人服过?药效如何?”
徐明碧:“没你的确认,某不敢擅自用药。不过现在可以叫人照这方子抓药熬药,先给几个病人服用,观察,有显著效果再推广。”
“行。”
古代不像现代有实验体做研究用,只能在病人身上试验,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说行动就行动,很快时疫区煎药的炉火燃起袅袅炊烟,至中午时分将熬好的药分发下去,每一位大夫亲自动身观察、记录病人发病情况。
守了一天一夜,至第二天早晨,太阳出山头的时候,时疫区传出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新千金方对治疗时疫有显著效果!
砚冰手舞足蹈地说:“轻症病患退热,吃得进米汤也能下地。重症病患虽还卧床不起,但已经不再呕吐,情况也有所好转,坚持服药的话或许能克服瘟疫!”
赵白鱼披上外衣,一边穿鞋一边朝外走:“当真?没驴我?”
砚冰傻笑:“我拿这事儿驴您不是有病吗?”
走出帐篷果然气象一新,病患和照顾病患的差役,以及外头的灾民都肉眼可见地挂着喜气,逢人说话先露笑眼,和昨天灰心丧气的模样截然相反。
“赵先生。”几个来疫区照顾病人的妇人福身,往他手里塞四个大白馒头:“听大夫们说是赵先生想出的药方救了咱们,大家心里都特别感激您!”
“要不是赵先生主动站出来维护疫区治安,当了主心骨,恐怕大家伙儿早就失去理智,冲出灾民区,叫外头的官兵杀了。赵先生这些时日为着灾民们不眠不休,废寝忘食,我们都看在眼里,都记着您的恩情。”
“您拿着,特意省出来的精面做出来的馒头。”
赵白鱼推拒:“宵衣旰食,救治万民,挽大厦于将倾之人是太医官,是江阳县的大夫们,也是徐神医以身试药才补全救命药方,应当谢他们、感激他们,而不是我。还有,不用叫我先生,叫我小赵就行。”
“先生谦虚。大夫那儿也送了馒头,您收下吧先生。大人不吃,小孩总得吃吧。您弟弟也吃了不少苦,瘦得两颊都凹进去了。”
被突然点名的砚冰懵了,“啊?我?”
“俩馒头是给你的,小赵忙前忙后,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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