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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自怨自艾,啊,在我心里,我们砚冰比谁都勤奋聪明——对了,在熬煮红糖?是从县里的百姓们那儿学来的吧。红糖好,要是能熬成糖霜就好了。”
赵白鱼撸起袖子,忍不住想添加柴火。
刚才还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砚冰当即制止赵白鱼:“您别——就您那炸厨房的手艺能把我好不容易熬制的糖浆弄坏了。蔗糖可贵了,您别乱来。”
“……”赵白鱼悻悻甩手,背在身后当个儒雅文人,瞥了眼被他一搅和差点烧裂炉子的火,在砚冰随便一个动作下,立刻服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需要天赋。“熬不成糖霜吗?”
这时期熬制出来的基本是糖浆,还没有现代白糖颗粒分明的技术,连糖霜,即冰糖、糖块想熬制成功都需要看运气。
砚冰:“您说呢?”
赵白鱼倒是有心熬制糖霜,可惜他前世没涉及这方面的知识,眼下想耍威风也没处摆。甩甩手,赵白鱼只能扭头出客栈,迎面遇见崔副官。
崔副官连夜赶路回来,一边啃包子一边问赵白鱼要不要。
赵白鱼婉拒:“我还是喝粥吧。”
崔副官:“眼下冤案已了,安怀德被抓,徐州的案子转交给郑楚之,咱们还能干什么?”
赵白鱼摊手:“无事一身轻。”看看天空,说道:“该吃该玩,差不多该回京述职了。以后没机会再来这儿玩,可惜繁华的扬州至今没去见过。”
崔副官点点头:“那行。我包子买多了,去问小砚冰要不要吃。”
同崔副官道别,赵白鱼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眼下快到十一月,天气急转直下,人人都穿上较为保暖的衣服,野草枯黄,两道满树的绿叶掉光,枝丫光秃秃、黑乎乎,于灰蓝色的天空安静矗立。
客栈门口那颗桃树结出的花苞还没盛开就枯萎,反季节开花还是困难。
赵白鱼盯着枯木看得出神,听到后边马蹄哒哒便下意识朝里头走,想着让开路,未成想眼前一花,突如其来的疾风吹下几缕碎发,眼角余光瞥见横空出现一只着玄色紧袖衣服的手臂伸过来,紧接着腰间一紧,被强行勒上马,疾驰过客栈门口。
砚冰在后面追喊:“抢劫——不是,绑架!有人绑架,救命——五郎——”他急得不行:“崔副官,您快救救五郎啊!”
崔副官慢悠悠地啃包子,没好气地说:“没救了,放弃吧,你家五郎清白不保,提前煮框红鸡蛋吧。”
砚冰回头满脸问号:“你认识那个歹人?”
崔副官满脸深沉:“他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夺走小赵大人清白的歹人。”
砚冰愣了下,随即无语:“……是小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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