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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昌平公主又将人叫回来:“留意码头、渡口有没有多出来的陌生面孔,如果风平浪静就安排货出渡口。”
麻得庸喜上眉梢:“老奴遵殿下令。”言罢离开公主府。
麻得庸一走,女官开口:“赣商被狠打一头,必然忌惮,不敢在这敏感的当口再有大动静,正是咱们收拢他们手里那些生意的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不可错过。”
昌平比谁都明白这是打压赣商、壮大己身势力的大好时机,就算山黔同意借兵,让赵白鱼有人可用,她也会铤而走险抓住机会。
“让麻得庸到码头看看,如果真混进陌生人,我们这头也能提前做好防范。”
***
赣西会馆。
平老板询问陈罗乌:“三爷让我们等,又让我们停止一切漕运事宜,却放任外省商人离开会馆?他老人家知不知道水大人来信说,田英卓手里空出多条官船,摆明就是昌平公主想借这次机会抢我们经营多年的那几条线!真要是被昌平公主抓住时机,以后再想要回来,可就难了。”
见陈罗乌不语,好似一意孤行听从三爷的话,平老板更急了。
“私盐这条黄金线已经断了,还想把泉州港漕运拱手让人不成!”
陈罗乌按住眉心,平老板是两江牙行里的龙头老大,平时许多生意都需要他去打通关窍,虽然咋呼、自大,但是不可或缺,只好耐心同他解释三爷的算计。
“……如此,你脑子里的弯转过来没?赵白鱼此番行动,里头说没昌平公主推波助澜你敢信?江东帅使胡和宜去年甫上任便大张旗鼓去拜访公主,毫不掩饰他対公主的爱慕之情,谁都知道他就是公主的人,是替公主办差!赵白鱼还是公主丢在京都府里的亲生儿子,那是她唯一的血脉!”
平老板醍醐灌顶:“赵白鱼和昌平公主是一伙的?他们母子联手,想整垮咱们商帮!然后接手商帮所有生意——好啊,好算计,这是蜀吴联手,欺负咱们来了。”
顿了一会儿,他又急问:“不対,赵白鱼既然和昌平公主是一伙的,他还会像三爷说的那样対付昌平公主?”
陈罗乌:“昌平公主也许対赵白鱼有点母子情分,赵白鱼不一定有。他找山黔借兵,就能透出其意图。”
平老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猛拍脑袋,懊恼不已:“原来如此!我们要是听三爷的话一开始不动,让昌平公主先动,吸引赵白鱼注意,让他们互相斗法,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啊!”
陈罗乌叹气:“私盐被抓,我也才想通这点。”
平老板:“可是管文滨墙头草,他身边又有一个麻得庸,赵白鱼借兵,岂不是公主也会知道?她知道了,还会动?”
陈罗乌:“我问你,如果现在是公主受创,空出她手里的漕运生意来,你敢不敢在这当口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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