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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雀无声。
场面一度很尴尬,气氛很紧张。
苗从殊的脸埋在青石板上面,如果地面有土他可能会扒过来把脸埋了。
一双白玉裸-足站定在苗从殊面前,两脚脚踝处各套着一个精致的金色脚镯。若是凑近仔细看,还能看到脚镯上刻满密密麻麻的降魔佛文。
那对脚镯是曾经用来困住瀛方斛的降魔佛器,但现在感觉不到一丁半点的真佛之意。说明这佛器可能被污染,也可能被什么功法或灵器压制住,反正对瀛方斛再也不起作用就对了。
苗从殊扼腕,天要亡他。
当初正是料定瀛方斛会被这对佛器困在万魔窟,他才过分嚣张的跑了。
犹记得瀛方斛发现他逃跑,怒红双眼发疯的杀出万魔窟想把他抓回去。可惜被佛器困住,便犹如困兽似的在荆棘丛里徘徊,又疯又病态。
苗从殊当时心颤了下,见他赤红双眼,漂亮的少年又委屈又疯狂,一时心动便停下来同他说:“我不是要抛弃你,我只是个伤心人。伤心的人爱流浪,你能在我生命里留下痕迹已经足够幸运。”
热爱冰恋的少年,再见。
然后他就快乐的奔向人海治愈受过惊吓的心灵,直到遇见现任,因此目前正处于收身养性的阶段里。
当初他那么说的时候没想过会再见到瀛方斛,谁能料到昔日爽一爽的嘴快变成今日杀人的刀。
所以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瀛方斛‘咦’了声,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左手、张开五指,五指间缠着银白色近乎透明的丝线。那些丝线无比坚韧锋利,它们灵活的缠住青衣散修的脖子,想迫使他抬起头来。
可以想见,这些丝线再收紧些便能完整的切下苗从殊的脑袋。
“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瀛方斛说:“抬起头来。”
丝线收紧,苗从殊感到皮肤被割裂的疼痛,内心: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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