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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真是没想到,事态居然发展成沈家母女被送到乡间自生自灭这样的结果。
盛香桥难道是八字镶金?这命也实在是太好了吧!不但逃脱了沈夫人的精心布局,随后又毫无痕迹,借了几个逃犯的手狠狠反制了沈家母女。
这到底是她精心的谋划,还是意外巧合?
就连田佩蓉也有些琢磨不清楚了。难道那小丫头真成了精?记得她小时候还是个傻不隆冬的爆竹,一点火就着的。
怎么这丫头越长心眼儿越多,如此不好算计拿捏了呢?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儿,并不是惩治了盛香桥那丫头宣泄陈年旧恨。
眼看着成德晴的婚事黄了,若不算准时机,再给她安排一本门亲事,只怕盛姑娘又要自作主张给女儿挑选下家了。
这倒不是田佩蓉继母之情泛滥,担心得晴嫁不好,而是得晴这丫头实在太富了。
当年自己夫君分出去一笔不菲的家产,而她听说成天复又是慷慨地将一半都给了成得晴这丫头。
这一笔嫁妆想来也是要不回的。既然如此,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倒不如挑选个田家的侄儿将那丫头求娶回来,到时候那笔嫁妆也是顺理成章地流转回来。
至于田佩蓉的几个侄儿里,有那么几个倒是不错的,与她关系也甚密,田佩蓉挑拣了一番之后。便跟成培年说起这件事儿了。
成培年也觉得女儿嫁入田家,比嫁给一个书生,举人显贵一些。
而且她嫁入田家之后,成了田家的儿媳,自然也会跟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更亲近。
可是这儿女的事情当初是说定了是由着桂娘做主的,若是桂娘不点头,这事儿也难办。
那秦家长老的拐杖打得他额头的乌青到现在还没有散,想着若是再因为女儿的婚事,让那些老不死的来纠缠,成培年也觉得有些发怵。
可是田佩蓉却微微一笑道:“我庶出四弟的儿子田德修长得一表人才嘴巴也甜,最会讨女子的欢喜。得晴年岁与我那侄儿正配,这少男少女若是能多多相处,自然日久生情。若是得晴相中了,愿意嫁给我的侄儿,那盛姐姐这做母亲的也不好阻拦啊!”
成培年听了田氏说话,一皱眉头道:“什么多多相处,这不是私相授受吗?若是传扬出去得晴的名声也没了,她可是我的女儿,我岂能这般害她?”
看着成培年端起了慈父的架子。田佩蓉忍不住冷笑,可随后又流下眼泪道:“想当初只因为我跟你时也是私相授受,每次都要避人,心里一直担惊受怕,以至于惊到了胎儿,害得我那孩儿……早早地离我而去。我深知其苦,又怎么会害得晴那孩子呢?不过是希望他们两个以后在茶会上彼此见面,结识一番,你却说成我有心坑害你女儿。你若这样说,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这话,田佩蓉已经是脸颊挂泪,哭得如风中芙蓉花。
成培年听田氏提起了她死去的那个孩子,也是一阵心虚。当初郎中说田氏乃是怀孕时心绪不宁,这才造成胎儿虚弱,以至于出生便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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