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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见无人说话,似乎也不打算在拜月之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件无谓的小事上,只杀鸡儆猴般地说:“算了,将此人驱逐出八斋,投入山林便是了。”
一个孩子,在夜晚的巫山,非死即伤。但底下的仙娥没有一个敢求情,全都瑟瑟发抖。
陆仁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情,就被两名仙侍挟持着拖了下去。
陆仁挣扎着叫喊道:“放开我。”不过他小胳膊小腿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两名仙侍,这两名仙侍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松动一下。
不过几人还没走几步,又一声“呱”的叫声传来。
原是阿蟾蹲在了几人的必经之路上,看着像是要来截道。两名仙侍抬头望向阿蟾,阿蟾便又“呱”了一声。
两名仙侍听罢变了脸色,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陆仁,诚惶诚恐地朝着阿蟾跪拜道:“原来是太阴大人的客人,是我等失礼了。”
阿蟾听罢,又“呱”了一声。两名仙侍这才千恩万谢地赶紧起身,朝来路跑了。
就这么被放下了的陆仁不明所以,他赶紧跑到阿蟾身边,这回阿蟾却没有再次逃跑,而是顺从地让陆仁抓了起来。
陆仁认真地同阿蟾说:“阿蟾,谢谢你救了我一次。”但他复又无奈地同阿蟾讲,“但你把我带来的是什么地方,怎么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了,我还能回去吗?”
阿蟾没有答复他。
正在陆仁同阿蟾讲话的当口,他的头顶落下了一片阴影。陆仁抬头一看,是身着一身玄衣的司渊。他一半的头发披散着,一半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了一个髻,带着金冠,器宇轩昂。并且玄衣庄重,衬着司渊白皙俊逸的面容,更让他平添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仪之感。
此刻,司渊正低着头看着陆仁皱眉头。
陆仁料想司渊此刻应当也不认识自己,必然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对象。于是自觉地给司渊让开了道路。
不料司渊手指轻轻一挥,瞬间,陆仁便如同一个气球一般浮在了半空之中。
司渊对陆仁说:“你身上有与这个此地不相符合的时空之力。”他的眼神复又看向了陆仁手中的阿蟾,无奈叹道,“想来是太阴做的好事。”
说罢,便带着陆仁就这么飞了起来,他们一路飞过亭台楼阁,最后停在了八斋最高的那座宫殿面前。
司渊把陆仁放在了宫殿的台阶上,对他说:“你进去吧,她应当是有话要对你说。”而后便缓缓走向了庭院中放着的几案,默默坐下开始喝茶,显然没有陪着陆仁进去的打算。
陆仁将信将疑,抱着阿蟾慢慢地抬步向台阶上走去,他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司渊。司渊依然是那一副安然喝茶的样子,很是安稳。
于是陆仁便壮着胆子推开了宫室的门,口中说道:“你好……”
这是一间空旷的宫室,四处垂着的白色纱幔随风飞舞,宫室正中,一个白发的女子正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不光拖到了地上,甚至在地上还蜿蜒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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