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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似被什么东西阻碍,小腿儿迈啊迈,就是停留在原地无法动弹,有姝也无可奈何地跟着它一起往桌沿撞。
腰都撞青了他才停止吟诵口诀,脸色变得十分纠结。几次施法都表明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之前的赵有姝,似乎,正是他自己?但是怎么可能呢?自己六个月前还待在山上。
又如何不可能?山中六月,世上却已六百余年!在这个诡谲莫测的世界,什么怪事不会发生?有姝试图用空间折叠、空间跳跃、二十六维空间等理论去解释这一现象,最终却弄得自己更为混乱。
小鬼也凌乱了,没见过有人找自己找得如此津津有味,前后竟施法八九次才甘心。大人这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聊,给自己找乐子?
有姝没找着乐子,反整出一堆烦恼。然而他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今日之烦恼绝不带到明日,天色这么晚,还是洗洗睡吧。他将东西收拾干净,吹灭蜡烛,头一粘枕便睡死了。
小鬼无语片刻方悄悄遁走。
翌日,有姝在一阵大吵大闹中醒来。只见一群拿着钢刀的捕快正与一群拿着棍子的仆役在院外对峙,而他的新任爹娘双双堵在门外,叫嚷道,“想把我儿抓走,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这是来抓人了?昨日有姝便知道“赵有姝”有官司在身,却并无紧迫感,目下,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赵有姝”本人,才一下子清醒过来,赤着脚跑到门边张望。
赵知州和王氏连忙将他往背后塞,说什么也不让他露头。
捕快们不敢得罪赵家,却也不敢违抗太守之命,为难道,“赵大人,您还是尽快把令公子交出来吧。太守大人已写好折子,您若是徇私枉法,他便要向上头奏禀此事,届时不止令公子遭殃,您这一身官服怕也保不住了!”
胖成球的赵知州立马脱掉官帽,叫嚣道,“不交就是不交,拼着这身官服不要,你们也别想把我儿抓去!”
这也太不可理喻了,还是父母官呢!捕快心中颇为不齿,待要继续劝说,却听屋内传来一道悦耳至极的嗓音,“那个,你们是以什么罪名抓我?”
“自然是杀人罪!”捕快十分不客气。
“抓人,尤其是官宦之子,必须证据确凿。你们找到尸体了吗?”有姝昨晚不但看了史记,还顺便翻了翻夏启朝律令,知道官宦之家享有特权,在无确凿证据的前提下是绝不可抓捕入狱的。这便是封建皇朝,特权阶级的好处。
捕快哑然片刻才道,“尸体并未找到,但我们有死者母亲的证言。”
“片面之词不可尽信,我便是告她一个污蔑讹诈之罪也是可以的。没有尸体就不能证明人死了,人没死,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回去吧,我要吃早饭了。”有姝从赵知州和王氏中间探出一个头。
捕快又气又急,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带着人悻悻离去。赵知州和王氏一左一右搂住儿子,好一顿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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