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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是一直在对你表示心意么?”
檐外飞过了两只雀鸟。
谢晚芳愣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哈?”
云澄默了默,说道:“你不会是以为我真的那么闲,给谁都回信,给谁都送那些手作物吧?”
她眨了眨眼睛:“可你送这些也并未说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啊,我哪里能知道呢?”
“你想知道有什么寓意?”云澄温柔地看着她,眸中染着笑意,“我送你那些东西,是想要你往后余生无论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都会记得我。”
“书里有我,笔下有我,镜中有我,朝夕有我,”他轻轻拉起她的手牵在掌中,然后续道,“四时亦有我。”
谢晚芳心中一震。
她突然间反应过来,在外面的时候
谁谁问她这是哪里来的,是从哪里学的,怎么知道的,她的回答几乎大半都是“相公给的”、“相公教的”,她头上还簪着他送的发簪,朝夕所用都是他送的手作之物。
再没有人比他在她生活中的存在更多,即便他那时远在京都。
“你……你真是,”谢晚芳只觉心里像是涌起了千层巨浪,百感交集,想笑又忍不住鼻酸,“太不得了了。”她叹道,“怎么能把追求女孩子的路数用得像是在官场上那么另辟蹊径?万一我体会不到你的含蓄用心,岂不是要让你伤心了?”
说完她就想起了自己昏迷时候的事,说不准还真是让他伤了心。
“我认真想过,觉得这样才是既对你有帮助又能如我所愿的办法。”他说,“倘你体会不到,便只能代表你对我并无那个意思,既然没有,我又何必勉强于你?让你在恩情与感情间为难,也并非是我想看到的。我这个人大概是因为太过明白人生苦短的道理,所以只希望自己在乎的能永远记得我,你即便是真地回头又选了他,往后也一定不会忘记我,这便足够了。”
谢晚芳看着云澄说出这番话时的满脸平静与坦然,眼泪倏地就涌了出来,突地扑上去把他给抱住了。
她朝思暮想的松药香便漫入了心间。
“你怎么这样傻,”她忍了忍喉间的哽咽,将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干嘛要这么委屈自己。你不是说‘心有所爱,不用深爱’么?”
想到他还被那些不长眼的八卦惹地旧疾发作,她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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