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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岸宁转头交代几个工作人员盯着他,不许他再进门。
栖南没两分钟就出来找人,在花园走廊上看见了朝岸宁,还有方言跟桑奕明,三个人正说着话,没有陌生人。
“你朋友呢?”走近了之后栖南才问。
方言还在想找个什么理由才好呢,朝岸宁就先开口了:“刚刚来的人是李凌赫,不过已经被我撵走了。”
栖南一愣,他没想到李凌赫会来,但他也没多想,牵着朝岸宁就往回走。
“我还以为你要逃婚,吓得我赶紧出来找找,幸好你没走远。”栖南笑着捏了捏朝岸宁手指。
朝岸宁知道,栖南这句玩笑是在安抚他,朝岸宁心里那点不安跟焦躁还没成型就被栖南稳稳浇灭了。
“哥,不怕,”朝岸宁笑着说,“咱俩已经领证了,我以后就在你手心里跑。”
这话可以正着听,也可以反过来听,栖南也只能在他手心里跑,远了不行。
时间快到了,唐吉出来找人,见到他俩老远就催:“两个哥,你们千万别乱跑了,就快开始了。”
两个人同时加快脚步,也同时开口:“来了。”
婚礼准时吉时举行,两人站在一起慢慢进场,一开始朝岸宁跟着栖南的脚步节奏,后来两人脚步逐渐变得坚定,变得一致。
宴会厅只用了一种花,所有装饰用的都是红玫瑰,火热的颜色簇着中间十指紧扣的两个人。
誓言,祝福,新人敬酒,直到宾客散场。
晚上才是最灿烂的烟火时刻,骨蛇尽情吻着红玫瑰,在花丛里翻滚旋转,一点点汲取养分。
朝岸宁能感受到自己身体深处新的血肉在往外生长,鲜润敏感还沾着水露的触须钻透黑暗阴湿,朝着唯一的发光点方向拼命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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