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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人没再动作,也没再说话,沈知言几乎屏住了呼吸,慢慢地抬起手将其抱住,像拥抱一个易碎的梦境,但温度,重量,触感,都是真实的。
除了怀中人,他对于一切事物的感知都仿佛消失了,包括自己的心跳,以至于对方一点点微小的动作都像被放大了,他感觉尹怀殊稍偏了头,呼吸的热度触在他的侧颈上,声音轻得像呢喃叹息:“你真暖和。”
沈知言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一刻终于感知到了自己,顿时浑身僵硬,脸几乎要烧起来。半压在他身上的尹怀殊也感觉到了,惊讶地睁开了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沈知言根本不敢听他开口,边要起身,边抢先道:“我还是去别的房间。”
“跑个什么,”尹怀殊的手不知不觉间探进了他的衣里,说着往下滑去,“我帮你。”
“别……”沈知言抓住了尹怀殊的手腕,阻拦不及,呼吸霎时一滞,他用力闭上了眼,眉心紧皱,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然而握着尹怀殊手腕的掌心越来越烫。终于,两人身形骤然一转,沈知言覆压在他之上,睁开的双眼在深夜里发亮,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声息重而发颤:“青遥……”
无需其他话语,已经足够渴望,他实在忍了太久,到如今只剩理智的最后一丝防线。
“可以。”尹怀殊静静地瞧着他。
沈知言矛盾不已,忍得额上渗出了汗:“可你之前……不是说……”
“说你守活寡?”尹怀殊笑了起来,他眼尾修长,一笑便微微弯起,总带点儿不怀好意的意味,此刻长发散乱地躺着,倒像是摄人心魄的钩子,“我体内只有血里带毒,否则从前在青山派你和我喝同一杯茶的时候就出事了,不过要做最后一步难保会蹭出点儿血,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你就不能试试别的花样?”
尹怀殊抬起手,指尖沿着沈知言的下颌往上摸,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把我的腰带解开,捆住我的双膝,剩下的……还要我教你吗?”
于是,最后一丝防线崩溃,沈知言再无顾忌地吻住了他。
他们毫无经验,哪怕尹怀殊见多识广,在被情绪冲昏头脑的时刻,也只懂得凭本能行事,显得莽撞又生涩,可与肌肤相贴的触感即带来了魂灵的共鸣,紧挨的磨蹭便足够引起一阵颤栗。
起初尹怀殊还记着提醒,让沈知言小心着别把自己给咬出血了,随后就意识到这提醒太过多余,对方已然极尽了温柔,不曾带来一丝痛苦不适。
他仰头闭上了眼,感受沈知言的亲吻,和对方手指上常年磨出的剑茧,有些粗粝,擦过柔软处甚至有些刺痛,但这种感觉很好,令人享受,他不敢冒犯关于‘幸福’的字眼,所以暂且将其称之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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