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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秋没再继续窥屏,她先是将兔兔抱了下来放在画桌上,继而温声跟它商量:“不能调皮玩颜料哦,小兔子不能经常洗澡的。”
黝黑的瞳孔瞅了她会,小兔脑袋又歪向左边去瞧放在桌前的油画集。它蹦跶到油画集上,雀跃地抬起爪爪按了个印子。祁瑾秋了然,给它翻开封面:“给绵绵看。”
她专攻水彩,对油画也颇感兴趣,所以家里收着几本市面上很难买到的油画集。
敞开的窗户外,丝缕天光缓缓流泄出。乌云环绕的天空仿佛被撕破了一个口子,束束天光倾洒,透过窗户光线跳跃至桌面瓷白的小兔子上。粉嫩的兔耳耸动,它窝在书页中间,专心致志地看着,任由光线将它浸染成散发着金光的兔兔。
手指错落有致地在桌面敲击,祁瑾秋撑着脸颊兴致十足地看了它好一会,脑中忽然涌出一晃而过的灵感。如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见????x??到绿洲一般,她迅速且欣喜地抓住了这难得可贵的机会。
在脑中构图后,拿过备在一旁的铅笔开始起稿。笔触很轻,每画几笔,她便会瞥一眼窝在书上认真看书的小兔子。时间在作画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赏析完了的小兔子支起身体,转过身去寻身后的人类时,却不小心撞入她深长悠远的目光中。
只一眼,它便立即撇过脑袋,继而抬起前爪揉了揉眼睛,水润的瞳孔仿佛沾染上了清晨的露水。
最后一笔落下,祁瑾秋闭上眼睛,攥紧了手中的铅笔。过了会,她才缓缓睁开查阅整幅图的完成度。
白色的画纸上,勾勒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幼兔。兔兔半站立着,眼神追随着前方的小蝴蝶,前爪微抬。
祁瑾秋满意地笑了笑,笑容绚烂,还在揉眼睛的小兔子恰好错过了。她拿起画纸,凑到兔兔面前,眼角眉梢都藏着喜色:“绵绵,你看。”
被她叫住的小幼兔停下动作,巴掌大小的身体朝她的方向转去,小脑袋骤然与画里追蝴蝶的小兔子打了个照面时,步伐不稳地跌倒在了桌面上。柔软脆弱的肚皮朝上,它快速翻身,尾巴尖在画集页面扫过,接着才开始打量画纸上与它十分相似的兔兔。
“应该画的还挺像的吧?虽然还是没有我们绵绵现实里这么可爱。”祁瑾秋笑吟吟地问它,语气欣喜,“绵绵,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握过画笔了,自从我患病后,我就没画过画了。”
她将画凑得更近一些,指尖捏着页角:“这是我这半年以来的第一幅画,我待会着色完,就把它挂在卧室好不好?”
本来还有些发懵的小兔子,听到这话立即清醒了过来。它半站起身,抬起前爪想要推开祁瑾秋拿画的手,脸颊腮帮子鼓起,无声地与她对峙。
祁瑾秋松开,画纸被它压在身下。但它太小了,一个成年alpha的力气足以将它连画一起拿过来。祁瑾秋失笑:“绵绵,我画你,你不高兴了吗?”
兔兔缩成一团,背对着她,任凭她说什么都像个毛团子似的一动不动。
经由这几天的相处,祁瑾秋大概也摸清了它的性格。她琢磨了下,试探性地问:“那我画完不挂在卧室里,可以吗?”
小兔子依然不为所动,气鼓鼓的脸颊让它看起来更加圆嘟嘟,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摸摸。
“我很喜欢这幅画,绵绵真的不能还给我吗?”无奈之下,祁瑾秋只好转换方向。她忽然蹲下,半敛的眸子里藏着笑意,语气轻柔:“我的腿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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